顾宁暗道不好,阿舟还在家里,说不定赵孟两家双管齐下,生擒阿舟。
她心里乱做一麻,面上却不显。面不改色道:“看来今日,赵孟两家是想公然违抗道上的规矩。”
孟修然冷哼道:“徐昭,你有何脸面说规矩?”
孟修然一脸络腮胡,声音粗犷,油头大耳,顾宁也懒得看他,讽刺道:“我百花扇行得端坐得直,为何不敢?”
“瞧瞧!”孟修然嘲讽一句,随后道出原因:“你杀了孔老前辈,破了道上规矩,有何颜面说得出口,我都替你不齿。”
“老子笑了又笑。”
顾宁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阴了。
她想着,不屑道:“哪个不知死活的毛小子敢往我徐昭头上乱扣屎盆子,换言之,就算我真杀了孔鹤,我能被你抓着?你怕不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顾宁轻笑,孟修然没脑子,可以理解。可赵玉真的脑子是今早上被驴踢了吗?
赵玉真没说话,只是狐疑地瞧着顾宁,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他细思着徐昭刚刚收伞的气势和转身手脚的脚度,包括溅起来的水珠位置,皆与他赵家身法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百花扇认识我赵家什么人?可赵家功法一律不得外传,难不成……是小宁子?!
不对,赵玉真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近乎荒诞的想法。
小宁子是我亲眼所见死在了那个夏天,碑还在老阴岩上立着。
等这件事过后,回到赵家好好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