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着了一身白衣而来,离去之时血染长剑的同时,那一身白衣满是猩红,洁白不复。
如噩梦一场,她本不该记得的这一日却牢牢地记着、想着,也悔着。
梦境朦胧,听见先皇后心疼的哭声,还有年轻帝王的赞赏声,百姓的惊恐声,还有雷雨轰鸣之下的死寂之音。
一切似颦死之前的走马灯,一幕幕,一声声,如排山倒海而来将她淹没其中,挣扎无用。
“云儿,你瞧那满园荷花可美?”
恍若隔世一般的熟悉声音浅浅地回荡在耳边。
赫连云城费力睁眼望去,瞧见一名白衣飘然的女子站在湖心亭里,手握着一支新鲜折下的荷花,头上梳了个少女发誓,看着年岁不大,可虽说年岁不大,但那微微侧过那的侧脸之五官柔和,可见温婉而恬静。
“容欢?”
“云儿?!”名唤容欢的女子忽地回头看向赫连云城,很是惊喜,可半晌后神色又渐渐严峻,“你怎会在这儿?”
赫连云城目光环绕四周,只觉这儿格外平静,“这是何处?”
“这里是冥河之畔,是人死后的归处。”
赫连云城听了一笑,打量着四周,“原来还真有这么个地方啊,可真叫我大开眼界了。”
“这不重要,”容欢见人还不以为然,顿时着急起来,“你不该出现在这儿!”
“为何?”赫连云城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人固有一死,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