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整个剧情因为他的到来,已经彻底改变了,也犯不着去为难一个毛头小子。
见郓哥儿跑开了,戴宗也没在意,继续与王婆攀谈。
王婆说到兴头上,又开始卖弄起了她的那份理论:“二老爷,您听我说。
但凡捱光的,两个字:最难。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得。
第一件,潘安的貌第二件,驴的大货第三件,要似邓通有钱第四件,小,就要绵里针忍耐第五件,要闲工夫。此五件,唤做潘、驴、邓、小、闲。五件俱全,此事便获。”
戴宗听得气闷,重重一拍桌子:“你将本官当成什么人了?老杀才!收起你的这番高论!我只不过就是想将那娘们买下来!你却聒噪这些!”
王婆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告罪:“二老爷休怪!休怪!老身口误,口误说秃噜嘴了。”
戴宗若非想要借重这王婆,恐怕连个好脸都不想给她,见得意忘形的王婆被自己镇住了,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本官说了,想要买人,你究竟有没有法子?
若是有,办成了此事,本官决不吝赏赐,若是没有,别拐弯抹角的,趁早说,我也好去找别人!”
这么大一单生意,二老爷都许诺了,王婆当然不会向外推。
她沉吟片刻,讪笑着说道:“老身明了这番娘子的根底,她先前是清河县张员外的丫鬟,张员外的正式夫人容不下她,嫌弃她跳脱,怕她勾引张员外,这才把她作价便宜卖给了这个三寸丁枯树皮武大郎。
武大郎是个生意人,商人逐利,无商不奸,只要二老爷舍得开个大价钱,此事包在老身身上了,保准给二老爷办的漂漂亮亮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戴宗也不含糊,直接就让侍立在一旁的长随,从随身携带着的褡裢里掏出了一百两银子。
“这里有纹银百两,你先拿去使唤,尽管开价,若是不够本官再拿与你便是了!”
见二老爷如此豪爽,王婆顿时乐的见牙不见眼。
“二老爷,您放心,此事一准儿能成,也就三两天的事儿,等到有信儿了,我就第一时间报与二老爷知晓。”
事情差不多了,戴宗也就没心思在这儿喝茶了,王婆虽然泡的已经是顶好顶好的茶了,可是喝在戴宗嘴里,还是喝不出什么味道来。
起身打了个招呼,戴宗当先行去,王婆再次躬身施礼。
回到县衙之后,县里的士绅,又有人过来相请,戴宗简直烦不胜烦。
这都上任快半个月了,天天如此,大宴,小宴,花酒,美酒,喝个不停,而且每一晏都有名目,那可真是婉拒都婉拒不了啊!
一连等了三日,也不见王婆来报信,戴宗便打发他的贴身长随前去过问。
长随很快就回来回话了,说那三寸丁枯树皮武大郎还是个情种,王婆都将价格开到了三百两纹银的天价了,那个愣种愣是死活不卖!
说王婆正在想办法,再容两天缓缓,缓缓的话,兴许能成。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戴宗也明白这个道理,毕竟是买人家的娘子,确实不能着急。
第二天,戴宗就收到了一则消息,景阳冈上的猛虎,竟然被一名壮士赤手空拳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