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实在想不出来还能虐谁?也只能先在崔潇予这一只大白羊身上薅羊毛了!
魏然拨通了美女诗人崔潇予的电话。
能够清晰的听出来,电话那头的崔潇予有点儿肝颤。
魏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温和再温和,语气听起来就像一只偷鸡前的老狐狸:“崔大美女,有没有想我呀?我可是想你了!”
“你你,你,又想干什么?上回的伤才刚刚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永远都不可能和你再做那种交易了!……”
“我就是想问一问,你上一本诗集卖的好不好?”
崔潇予沉默了。
崔潇予一瞬间就想起了上一本诗集的销量。
她不得不承认,有了魏然给她的那十首诗撑门面,她上一本诗集的销量确实有了质的飞跃。
猛增的销量,为她带来的可并不仅仅只是金钱,还有非常难能可贵的名望和声望。
现如今,她的才女之名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甚至于,隐隐有成为华国第一才女的趋势。
魏然这句话可并不是随口问的。
他清楚的知道,崔潇予这种人,既爱才又好虚名,为了金钱和名望,她能不择手段。也很有可能会好了疮疤忘了疼。
这其实就是一种赤果果的诱惑。
只要崔潇予想起诗集大卖为她带来的那些好处,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就不怕她不选择做出牺牲。
贪财又好虚名的人,最是懂得取舍之道,她们非常清楚她们想要得到什么,也清楚得到的同时会失去一些东西,她们很会选择,很会装,也很会隐忍。
崔潇予并没有果断的挂上电话,只是长时间的沉默,魏然一瞬间就猜中了她的心理。
也不再追问她上一本诗集的具体销量了,魏然轻咳一声,在电话里头又吟诵出了一首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果然,崔潇予还是没有承受住这首诗的诱惑。
只不过,她的嘴还是很硬:“一般般,太一般了,这首诗,看来你写诗的功力也已经大不如前了!”
魏然不动声色,他非常清楚,崔潇予若是不动心的话,她肯定会果断的挂上电话。
既然没有挂上电话,那就证明他还是有想法的。还出言挤兑,这根本就不是挤兑,这分明就是在讨价还价。
既然已经开始还价了,那就证明她还是想做这场买卖的。
只不过,这个绿茶婊还没有最终下定决心,仍然还在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
魏然已经非常了解崔潇予这种人了,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想拒绝,怕错过了机会,想答应吧,又觉得那是一个噩梦,多少有点儿不愿意。
魏然继续不动声色。
只管慢条斯理的拖长声调吟诵金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
虽然他吟诵这些并不是完整的诗篇,但是这些金句的杀伤力,对于崔潇予这样一位诗人来说,那绝对是致命的!
崔潇予太贪心,既贪财又好虚名,能够将这些足以流传千古的金句全都变成自己的,她怎么可能错过?
崔潇予心理的天平终于倾斜了。
“不就是被虐一回吗?被人虐一回就能够换来这么多能够流传千古的诗篇,怎么看怎么值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崔潇予最终将后槽牙一咬,开始正儿八经的讨价还价起来:“这回,十首不行,必须得十五首!”
魏然畅快地笑了:“行!十五首就十五首,明天见?”
“不用明天,就今天晚上吧!你不是也在京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