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会儿车。”阿越脱下墨镜放在面前的桌上,随口点了两瓶酒,翻着菜单问:“饿不饿,想吃什么吗?”
君尧摇摇头,她大概是快要飞升了,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
阿越看她显得有些萎靡的样子,点了几个精致清爽的小菜,看着君尧今天的打扮笑起来:“你这是打算为我火了以后添些黑料来炒话题吗?”
君尧扯了扯黑口罩,挑了挑眉:“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为你制造话题,你怎么能打趣我呢?”
“辛苦了,来,碰一个。”阿越看着君尧面前的莫吉托,抬手叫了杯饮料换掉了,以长辈地口吻劝着:“小孩子不要喝酒。”
君尧哭笑不得:“我成年了呀!”
“那也不行。”
君尧:“……”这到底谁才是主子!
等菜上齐,君尧才正式开始和阿越聊起来,“拍戏还顺利吗?”
阿越有些不在乎地回答:“大概是老天爷赏饭吃,我觉得很顺利,导演很少喊咔,对手演员也说我演得不错,很有感觉。就是经纪人有些忧心忡忡。”
“忧什么?”君尧不太理解,这么好带的艺人,还有什么好忧心忡忡的?
阿越嚼着花生米,回忆着王彩人的原话:“她说,你演得太妖孽、太到位了,我怕剧播出来以后你会挨骂,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君尧差点笑喷,阿越本就是妖,妖孽不是正常的吗?
“那会不会限制你的戏路?”君尧记得微博上经常有演员的某一个角色太过出彩,导致戏路被限制。
“总不至于我演了一个茄子,葡萄、紫菜、紫甘蓝都来找我吧。”阿越对这样的后果毫不在意,“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王姐会给我挑好剧本的。不耽误挣钱。”
君尧放下心,不耽误挣钱就行,她不求阿越红的发紫,只求阿越大富大贵!
说完了这些边角料,君尧觉得可以说正题了:“忽然联系我,是有什么事情吧?”
阿越点点头,“最近接了一档综艺,已经录了五期了,最近一期是在一个游乐场里录的,可是录制过程中有几个艺人说游乐场里闹鬼,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录了。”
“怎么个闹鬼法?”君尧觉得海都特部真的是太懈怠了,怎么能让不正常事件发生得这么频繁呢。
“怎么说呢?”阿越想了想,描述起当时的情况:“那是我们节目的一个环节,需要嘉宾进入一个恐怖主题的逃脱游戏屋里找寻一片拼图。节目组据说是测试过的,那个游戏屋是最简单的,惊吓值也很低,理论上应该一下子就能完成任务的。但这组嘉宾走进去以后事情就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嘉宾一共三个人两男一女,一个实力派青年男演员龚霆,另一个是当红的顶流小鲜肉齐潇昀,我们的收视率基本靠他,而唯一的女生是我们节目的另一个常驻女嘉宾司佳,算是一个很有梗的转型中的偶像,人气很高。
“最开始是司佳说有人一直在摸她的脚,被惊吓得嗷嗷叫了一路走到中间的时候,齐潇昀说肩膀冷飕飕的,但看起来上面什么也没有等他们走到了能够拿到拼图的指定地点时,龚霆看见有一个小人站在拼图上,他也没想太多,伸手去拿拼图的时候被小人咬了一口,立刻晕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小人狂躁的时刻,它在密室里到处乱飞,撞得人仰马翻,机器失灵。等大家都跑出来以后,却发现一路录制的内容都丢失了。
“我得到消息立刻进去看过,现场残留着一些不寻常的气息。这件事引起了特部的关注,但特部却什么也没找到。”
君尧:“……”综艺节目就不能玩点阳间的玩意吗?
玩什么恐怖主题的密室逃脱啊!
你看,这不是惹到不该惹的东西了?
吐槽归吐槽,但该问的信息还是要问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天前。”
君尧:“!!!”那不就是她成人礼的第二天?!
君尧奇怪道:“你都搞不定?”
虽然阿越封闭了灵力不能使用,但凭她的大妖之力足够震慑这些宵小之鬼了吧?
“不是我搞不定,我是觉得……你有必要亲自去处理这件事。”阿越语焉不详,似乎有什么不方便直说的话闷着。
君尧觉得阿越这个样子很眼熟,思来想去差点拍桌而起:这不就是当初暝天提起她的身份时的吞吞吐吐的样子吗!
“知道了。”君尧神色恹恹,感觉心里有些烦躁,这玩意摆明了跟她有关系,要不怎么这么会挑时间出现!
阿越笑嘻嘻地捏君尧的脸:“别哭丧个脸嘛,也不急于一时,今天可是跨年呢。”
“呵呵。”君尧不想说话,别人跨年都在嗨,她跨年特么接了个新任务!
新的一年还没开始就先把档期排上了,她比阿越这个正经艺人还要忙!
“不提这事了。”阿越摆正自己的神态,显得正经几分:“最近我们老板精神恍惚,听说是被人甩了……”
君尧掀了掀眼皮:“这话可不对,他不是被人甩了,是被人发好人卡了。”
“哦……”尾音拉长,显得意味深长。
君尧被她这一声“哦”的心头一跳,看向阿越的眼神就有些玩味:“怎么,你这么老远还要关心你们老板的感情生活?有情况?”
“收起你的想象,并没有。”阿越在心里叹气,她喜欢的明明是你这个傻丫头啊。
君尧将信将疑,忍住没继续打听,阿越却忽然话锋一转:“那你和云川……怎么样了?”
君尧:“!!!”什么鬼,怎么又扯出了一个云川!
她……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啊!
看着君尧的脸不受控制的一红,阿越了然地点点头,很好,看样子是看对眼了,就差临门一脚了。
唉,她为什么要知道这么多秘密,搞得她有话都不敢好好说。
君尧一提起云川就有些无措,完全没有注意到阿越欲言又止的神情,自己心虚得眼神乱飘,落在正在休息的小舞台上,忽然灵光一闪。
“我想……上去唱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