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白的大地慢慢恢复了它本来的颜色,一点点嫩芽从土里钻出来。
丁玲儿每天都在暖香殿休息,祭祀和家宴她都没有出现,她好像一下子从所有人的世界消失。
只是,只有暖香殿的宫女太监才知道,他们的娘娘更狠心了,每个宫女太监在丁玲儿面前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连呼吸声都小了很多。
钱文彪举起箭从天上打下来一只鸽子,鸽子身上的信没有一点他需要的信息,唯一有用的就是,这封信是丁杰给丁玲儿的。
“彪爷,这上面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彪爷,我们给他送回去吗?”
“嗯,送回去吧,别露出马脚。”
“是。”
转身的人,是给柳依菡说离开的叶锦成,现在他伴随在钱文彪的左右,和素素两个人一起成了钱文彪的得力助手。
暖香殿里的丁玲儿收到丁杰寄过来的信件,看到信里的内容说是一切顺利,他在通州很好,丁玲儿总算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刚刚转身,另外一只灰色的鸽子停在丁玲儿身后的窗户上,“咕咕咕”的冲着丁玲儿叫。
看着那只鸽子,丁玲儿有点疑惑,疑惑的同时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这只鸽子是爹爹特意养的。
没有特殊事情爹爹不会用这只鸽子,现在它出现在这里,证明出事了。
丁玲儿缓缓的伸手取下鸽子脚上的纸条,一只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她似乎不能呼吸了,第六感告诉她,出事了!
纸条捏在手里半晌,丁玲儿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她看到里面的内容以后,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眼泪毫无征兆的滚了下来。
“你娘突染疫症,没有撑过这个冬天,玲儿别忘了,这一切都是国师的错。”
丁玲儿抬手捂住嘴,从不停颤抖的背影可以看出她有多么难过,但是她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外面的天色渐渐变暗,虽然是春天,但是还有冬天的寒冷,窗户边的丁玲儿双手冻得通红。
芷兰带着太监把暖炉抬进来,丁玲儿拿着纸条的那只手瞬间收紧,抹掉脸上的眼泪,转身若无其事的走到暖炉边。
“本宫饿了,去给本宫送膳。”
“是。”
等大殿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丁玲儿把手里的纸条扔到暖炉里,双手紧紧的捏起来,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暖炉里的火苗。
夜半时分,芷兰走到丁玲儿旁边,“娘娘,该歇息了。”
听到芷兰的提醒,丁玲儿放下手里的茶杯,目光淡淡的扫过一旁端着水的宫女,宫女吓得端着水的水有些不稳,铜盆里的水波动呃呃越来越厉害。
“你在怕什么?”
“娘娘误会了,奴婢没有怕。”
“没有怕?那手里的水撒到地上了怎么办?”
“娘……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娘娘饶命。”
铜盆里的水波动越来越大,丁玲儿看着地上的水珠,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芷兰,芷兰连忙从丁玲儿的梳妆台上拿来一个布包。
打开布包,丁玲儿从里面抽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的扎在端着铜盆的宫女身上。
“饶命?可以啊,告诉本宫,痛不痛?”
“不……不痛……娘娘……奴婢不痛。”
宫女不敢有其他动作,只是额头不停冒出的汗水打湿了她的鬓发。
“不痛吗?那这样呢?”
丁玲儿说着,又从布包里抽出一根更长的银针扎在宫女身上。
“啊……娘……娘娘……饶命……”
“水别撒出来了,否则……”
丁玲儿的威胁让宫女忍者痛打直了腰,额头的汗珠一滴一滴冒出来。
“本宫的话好好回答,本宫饶你不死,懂了吗?”
“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