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行有一种天然的气场，他不会笑的时候，在他目光之下会让人觉得背后发冷，因为他做事也不算手软，付羽更是有些怕他。

“对不起，李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过替代白乔因做颂世李夫人的念头，到如今，这种念头她真的一点也不敢拿出来跟自己说。

“我要的不是这些废话，我要一个真相。”

李知行看着她身边的小助理，眼神忽然带着怀疑，那种眼神看得小助理腿发软，但完全不敢动。

眼神飘忽的小助理扭头避开李知行目光之际，无意间瞟到了身后已经有好几个保镖黑衣人站着。

“李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欺负我家付总是个女的，身体柔弱不能自理吗。”小助理把付羽保护起来，“颂世可也是个大公司！”

顾明挠了挠自己的鼻子，瞟了一眼李知行，发现他就快要绷不住想笑，赶紧说道：“据我所知，付总是出了名的女中精英豪杰，柔弱不能自理，小哥是不是太替你家付总谦虚了。”

……

“真相，我愿意告诉你，但请不要因为凌小姐是李总你的前女友，就诽谤她。”

付羽突然开口，“她是我的朋友，她也只是一个爱而不得被抛弃的女人罢了。”

突然间，付羽把李知行摆上了一个渣男的位置，说什么凌丹妮是被“抛弃”的女人，那不就是变着法儿地在骂乔因是狐狸精？

“李总，我知道你眼里只能看到白乔因，但请你不要为了她一个，诋毁丹妮，你这样会让多少默默喜欢你的人寒心，你知道吗？”

一句“她也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女人”，说的好像不止是凌丹妮，更像是在说她自己。

今年的一切，始于崔熙闻崔导的生日会，付羽看见了那个光芒四射的李知行，场上所有的年轻女人都在默默爱慕他，其中就包括付羽。

说什么为了公司，为了利益，到底还是最先被他的容颜吸引。

“付总所说未免……”

顾明想说什么，被李知行拦住了，李总亲自走过去，看着付羽叹了口气：

“我想付小姐误会了很多事，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说了：第一，我不在意谁寒不寒心，对我来说，除了乔因爱我，任何人对我的情意都会给我造成困扰。”

李知行还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留，但礼仪周到，头一次对着付羽用了客客气气又绅士的“付小姐”称呼。

“第二，我与凌丹妮之间就是一场笑话，我们没有感情也没有关系，她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付总可能看错了人。”

再好心好意提醒付羽不要盲目相信凌丹妮，可能是李知行最后的善意了。

“第三，我对付总没有恶意，除非付总打算一直在背后对乔因和她身边人搞小动作。从前的事，我可以过往不咎，但林亦珠这事，请付总要给乔因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付羽心已经死了，她发现李知行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那些憧憬把乔因扳倒的想法，都变得可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