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红绡最寄予希望的就是吴诺,吴诺不肯借,她就只能去典当首饰。
“我借不了你一百两,但十两还能拿出来,你遇见什么事情了吗?”
红绡摇摇头并不肯说,他们这次是被人坑了,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是不是王县令出事了?”吴诺听说沧云已经出手了,进展还十分顺利。沧云麾下女子多,现在大部分男人都看轻女人,认为女人成不了事,王皋如果被蒙骗也不奇怪。
红绡从小就知道人心险恶四个字,也不相信吴诺会是大善人。所以自个将责任揽下:“是我进了赌坊,赌输了许多钱财。”
“这赌钱可不好啊!”负责窗口的老妇人极其爱说话:“现在旁人还是问你要钱,但你如果还不上钱,他们就会让你卖身还债。
不过现在开赌坊的胆子也太大了,你和王县令关系可不一般,他们也敢问你要钱。”
老妇人的嗓门的确不小,引得周围好几人回头。
红绡面露不悦:“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愿王县令因为我去为难商家,还希望老太不要说出去。”
吴诺打着算盘:“你在我们铺子住了那么多日,还不知道我这里帮工的性格吗?”让铺子里的帮工闭嘴比登天还难,红绡在她的铺子说这个,就是给她送筏子。
“我先走了,拜托各位不要到处说。”
吴诺对帮工说道:“给石姑娘留些颜面,别到处和人说。”
“掌柜,我们哪里是这种人了。平日都是旁人先提到了,我们就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坊主才是嘴碎,他家帮工在做工时,他就尽喜欢说别家的笑话,给帮工解闷。”
“榨油辛苦,都是力气活,那是给帮工分散注意力。你给顾客分散注意力,是想要他们忘记给钱啊?”吴诺问到。
“欸,瞧你说的,我不拿出去说便是,我干活了。”
吴诺对余下的帮工也挥挥手:“你们几个上午的活计干完了,就回家休息!”
“掌柜。”傅城走了过来:“后院堆了好些豆粕,这次榨油就将豆粕留给他们吧!”
“还是给工钱,豆粕拿去喂猪。”吴诺觉得猪只吃猪草有些营养不良,偶尔吃点其他东西,虽然他们铺子里消耗油多,但她养得猪也多,榨油剩下的豆粕,都不够所有猪饱餐一顿:“明日正好有猪该杀了,你和我一起下乡,你待会去租辆牛车,明日运豆粕用。”
玄女从外回来,用衣袖给自己扇着风:“小猪崽也订好了。最近猪崽竟然涨价了,掌柜,要不咱们留一只猪配种。”
“太麻烦。”猪从怀孕到生产就得四个月,而且怀孕途中也会出现意外,猪的产后护理也麻烦,刚出生的猪崽太小护理也是个问题。
“也是。”玄女笑嘻嘻的来到吴诺身旁,低声道:“造纸工坊那边两次闹事都被谢纸监压下来了,但外乡人还没放弃,而且找来了帮手。”
“在工坊干活的村民现在的情况如何?”
“心中倒也没什么不满,就是对谢纸监的好感度大大减低。明日我和你一块去乡下,万一遇见事我可以保护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