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公孙策走得很快,飞燕要点着小碎步才跟得上,她边小跑边问:“你那异想天开的想法是什么?” “作案动机。” “什么动机?” 公孙策猛然站住,飞燕一头撞到他的身上,他反身将她拉到怀中,这才神秘一笑,“一会儿便能知道了,待会儿去了牛大家,你替我做一件事。”随后,他凑在飞燕的耳边,轻轻耳语几句,听了他的话,飞燕露出了惊愕的神情,“这你都想得到,我看真是异想天开,那我就替你试她一试,看看我们的公孙先生是不是神算子。” 公孙策略显羞涩地说:“只是比昨天确定了些,还是没有底气,若是猜对了,后面还有几个疑点未解,若是又错了,还请你别再嘲笑我才是。” 飞燕娇俏一笑,“原来你也怕被人嘲笑,还说什么声名皆附品。” 两人打打闹闹来到了段林村,与守着牛大家的王朝马汉打了招呼,径直进了院子,那狗又呲着牙吠叫着扑了上来,听闻犬吠,面容憔悴的牛于氏从屋内走出,喝退了狗,默默的将二人引进屋内。 大约是被展昭撞见了自己与黑衣人相会,这次再见二人,牛于氏没了以往的唯唯诺诺,神态有些决绝,坐在屋内,几人都未说话,公孙策几次想说些什么,却都咽了下去,心中默默叹息,若是自己没猜错,眼前的女子,也是个可怜之人,这生出的怜悯之心,让他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直到小马儿乖巧地问着哥哥姐姐好,牛于氏才反应过来,忙招呼着去煎茶,飞燕刚想说不用了,却被公孙策拉住,使了个眼色,她这才想起公孙策交代的事情,见牛于氏撩起帘子进了外间,她忙起身跟上。 不多时,飞燕掀起帘子进来,面带惊喜,凑到公孙策耳边悄悄说了句,“公孙先生真是神算子,果然不是你异想天开。”公孙策如释重负,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模一样吗?” “如你所料,分毫不差。” “马驹还在吗?” “就在后院拴着。” 听了飞燕笃定的回答,公孙策却又皱起眉,自言自语地说:“我终于明白杀癞九的动机了?只是那所谓的‘奸夫’究竟是哪位香客。”答案仿佛隔了一张纸,一点就破,可他却怎么都找不到点破纸的窍门,只能雾里看花。 这时,牛于氏端着两只古朴陈旧的茶盏走了进来,飞燕笑着端过一只,牛于氏又将另一只捧到公孙策手中,顺势将茶盏口转到了公孙策方便饮用的位置,又恭敬地退开,公孙策的谢谢刚说完,头脑中却猛然闪过一道光,手中的茶盏也掉在了地上。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可是,怎么会是他。”公孙策站起身,面色惨白,嘴唇不自觉的动着,又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嘴里恍惚地念着,“这就都能说通了,这案子,解开了。” 听闻案子解了,飞燕神色惊喜,两步蹦跳到他面前,牵着他衣襟摇着,让他快讲讲,而牛于氏则突然面色苍白,身子摇晃了几下,像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出了小院,王朝马汉迎了上来,公孙策让二人将牛于氏带回法净寺,自己则拉着飞燕先行向法净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