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回宫前下了令,任何人不得打扰虞挽年休养,于是郡主府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儿欢声笑语。
虞挽年没什么大碍,再加上她长这么大都是糙养,养得很皮实,所以在床上躺了一天就恢复了大半。
精力回来了,一直躺在床上也是受罪,她就有事没事儿跑晚霁和茶烟那里。
对于晚霁,虞挽年是又感激又愧疚,要不是因为晚霁,她这条命早就交代在那条小巷子里了,所以往后的日子她一抽空就往晚霁那里跑。
她把自己的感激和愧疚溢于言表,一开始,晚霁还很高冷,她说,“保护郡主安危是奴婢的份内之事,郡主不必如此自责!”
可是后来,晚霁一身伤痛还要应付她,就被她弄得烦躁,直接道,“郡主要是真觉得愧疚,以后就好好练武,免得拖了后腿!”
嗯…还是这话管用,羞得虞挽年赶紧出她房间,然后接着烦茶烟。
茶烟没有晚霁伤得重,所以她还能软萌爱哼哼,还爱哭…
虞挽年表自责,她惶恐得哭…
虞挽年表心疼,她感动得哭…
虞挽年在她面前吃酱卤,她气得哭…
虞挽年说她欺瞒主上,明明一身武艺还要装软萌坑蒙拐骗,她又急得哭…
反正做什么,茶烟都能哭!
在虞挽年的刺激下,茶烟好的比晚霁快很多,不到半月就能下床走路,而晚霁还在躺着,虞挽年为了不让她躺着发霉,每天派一个小丫鬟,把她推出去晒晒太阳。
这天…她们三个一起坐在廊下,看着丫鬟们逗一只肥肥胖胖的小松狮。
这小松狮是宫里她姑姑那只肥松狮下的崽,头胎,还是一独苗。
她姑姑宝贝得紧,出宫前碰都不让人碰,现在她遭了难,怕她在府里养着无聊,就叫人送了过来。
不过这几天,虞挽年还没心思蹂躏它,她这段时间,心思都在旁边这两位身上。
“你们有没有看到…”,虞挽年杵着头,“那天救我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没看到…”
茶烟和晚霁同时摇头…
“那个络腮大汉帮我解决了黑衣人后,就把我打晕了!”,茶烟说。
“我是自己撑不住…晕过去的!”,晚霁接。
哦…好吧…
“我也是被打晕的!”,虞挽年叹气,“都没看清楚救命恩人长什么样子,失败!”
“也许人家不想让人看见!”,晚霁说,“而且有些人,就算对你恩重如山,你也不一定需要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清楚他的身份!”
哦?
这样哈?
感觉有点儿道理!
就算没有道理,也只能这样!
只是虞挽年最近,脑子里都是那男人迎风而立的样子,然后总想些乱七八糟的。
怪不得…市井里的话本子,在写刻骨铭心的爱情的开始,都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英雄救美。
那时候看着总觉得俗套无趣,现在自己亲身经历,倒是有点儿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郡主…刑部的林大人来了!”,丫鬟匆匆来报。
虞挽年回神,又重重叹了一声,回道,“让他在前厅喝茶等着!”
左昭仪娘娘的亲侄女、刚刚恢复身份的郡主遇刺,不是一件小事,再加上皇后娘娘强压,这个案子就直接让刑部直管。
可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有什么头绪。
虞挽年知道,她这案子,大概也要成一个无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