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谁也没底,因为她们谁也不知道长孙殿下的别院在那里。
如果知道,风翘也不会火急火燎拿着郡主留下的宫令进宫。
她们过的心焦,可别院里的庾挽年却没有她们想象中的水深火热。
至少在止戈回来复命之前,她是喝着好茶,吃着点心,看着吃里扒外的丫鬟心焦难安。
止戈匆匆进来,看着这场面,差点翻白眼,他想着,长孙殿下大庭广众之下把人劫回来,是想让人尝尝前几日福东送上来的好茶。
“属下见过长孙殿下,见过郡主!”
赢扶川合着的眼抬开,“恩..怎么样?”
“回殿下,郡主府已经搜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
庾挽年一听,悬着的心稳稳落下。
现在没搜到人,该急的是赢扶川。
可她瞥了过去,没看到赢扶川变脸,反倒笑了起来,“这倒是奇怪了,这举报人可是说的绘声绘色,怎么现在就没搜到人?”
底下跪着的丫鬟一听,立马惊慌,“殿下...奴婢今日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奴婢可是亲眼看到郡主身边的晚霁姑娘扛着一个人进了郡主的院子!”
“呵...笑话!!”,庾挽年摔了茶盏,“你就是郡主府里一个三等丫鬟,平常就照看我那松狮的时候才能进我院里,你怎么就能看见这场面?”
“殿下...奴婢真的看到了!!”,丫鬟磕头,“您要相信奴婢,别让逃犯逍遥法外。”
“嘿哟...”,赢扶川讥笑一声,“郡主,其实我挺想不通的,你一个胆小怕事的主子,怎么尽养出些这种下人,你看...都教起我做事了。
说句实话,你要是有他们一半的胆子,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子。”
呵...
这话什么意思?
拐着弯骂她御下不力?
好...好...她认了,反正也是事实。
庾挽年吸了口气,缓缓道,“殿下,现在府也搜了,该做的做了,可否放我回府了?”
“你急什么...”
赢扶川懒懒的抬着下巴指了指那丫鬟,“这事儿不是还没结束吗?
这贱婢谎报消息,让我得罪了郡主,和郡主生了嫌隙,她要是不处置,怎能消了我的心头之恨...止戈...”
他抬了抬手,吩咐,“把这贱婢带回郡主府,当着全府下人的面——杖死!”
恩??
这又是什么路数?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还做个好人,帮她立立威?
在那丫鬟哭天抢地的求饶声里,庾挽年脑子吵得脑子晕,一下子也想不清楚赢扶川到底想干什么。
“庾挽年...”,他忽然叫了她全名,声音很清淡,“跟你兜个底,其实我追捕的不是什么江湖莽贼,他们比莽贼可怕千倍,昨天他们强攻我的别院,杀了我好不容易从北境带回来的人!
此事非同小可,我也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我姑且信你一次,信你没那个胆子,藏我要找的人。
可要是哪天发现,我信错了人,那丫鬟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