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太后点了点头,拍拍嬴政的脑袋:“政儿果真是个好孩子!”
嬴政眼底闪过阴霾,低头吃饭。
“说起来,政儿。”华阳太后问道:“你的那位师兄”
“他怎么了?”
“大母近来听左庶长说,他原是一个奴隶?”
嬴政眼底闪过暴戾:“是的,我师兄他的确出身奴隶!”
“并非是贵家落魄子沦落为奴?”华阳太后问道。
“生来就是奴隶。”嬴政说道:“师兄的父母都是无名姓的奴隶。”
“那么他的名字是他自命的?”华阳太后问道。
“应该是。”嬴政点了点头。
“大母倒是想给他命一个“字”。”华阳太后笑了笑。
为人命表字,这是极亲近的长者才会做的事情。
这是要
嬴政心下一动,问道:“大母打算为我师兄谋一个出身吗?”
奴隶的出身毕竟不好听,尤其现在是血脉贵族主导的时代里。
如果鞠子洲是贵家子沦落为奴隶的话,那么现在有所成就,还算是一番佳话,但很可惜,他是个纯粹的奴隶。
纯粹的奴隶就不会有什么佳话,只会有无限的鄙夷。
华阳太后点了点头:“政儿的师兄是奴隶这件事情,毕竟说出去不好听,有损我王家威严。”
嬴政点了点头,单纯从利益角度来看的话,是这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嬴政总感觉,鞠子洲不一定会接受别人给他安排的“出身”。
“还是先谢过大母好意了。”嬴政一礼,说道:“只是,这件事情,我要与师兄商议过,才能决定。”
“也好。”华阳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朘杀掉了流叔父然后逃走了?”鞠子洲问道。
均脸上显出愧疚神色:“不是的,朘没有杀人!老师,抱歉,我们”
“他逃了,你们道什么歉?”鞠子洲将一杯米酒酹洒墓前,叹了一口气:“既然不是被杀死的,那么流叔父寿数到了,死了,是吧?”鞠子洲叹了一口气:“算了,人都会死的,无非早晚而已!”
“那,老师,您这次回来,能在寨子里待多久?”尖问道。
鞠子洲想了想,说道:“我要待上十几天的时间,整理一下卷宗然后,均、尖,我有件事情要你们两个去做!”
“老师,您说!”均和尖立刻打起精神来。
“你们带一些钱,然后带上我教给你们的竹简,去楚国,寻一个叫做“渠”的墨者,把竹简上面的内容教给他!”
“还有你们俩是寨子里炼铁技术最好的人,对吧?”
“老师您才是”
“好了好了!”鞠子洲抿唇:“下一次收到我的指令之前,不要把炼铁的技术泄露出去!”
“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