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生眼神一冷,沈枳瑶也觉得有气,刚想出声维护王春生,张翠花又连忙急切地抓着沈枳瑶的手臂说:“瑶瑶,春生都成这样了,可不能再坐牢了。你那里有钱就拿出来,没了再挣就是了。”
沈枳瑶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低声说道:“妈,您别听他们胡说,他们是来骗钱的。您先出去吧!我跟春生哥心里有数。”
“有数,你们有啥数?”张翠花急得眼眶都红了,急切道:“瑶瑶,你们可不能舍不得钱。春生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我们不能没有他,你一定不能让他去坐牢。”
“妈,您先出去吧!”王春生皱了皱眉头,声音沉沉地说道:“我不会坐牢,钱也不该我给。这件事我跟瑶瑶会做主,你别操心了。”
赵虎却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眼,抬眸望向张翠花就拍着大腿道:“嫂子,六百块可不是少数目,年轻人心疼钱宁愿自己受罪也不肯掏钱,这家里可就你一个明白人,你可得做主把这钱给了。不然你们家王春生可真的就要去坐牢去了。”
熊波连忙附和道:“拿了钱,相安无事,以后车队不会再来找麻烦,不给钱就坐牢。等王春生进去了,你们一群孤儿寡母的也不好过日子,该咋办可得想清楚咯。”
“你胡说八道!”沈枳瑶望着胡言乱语地两个人,随手摸起摆放在台子上的鸡毛掸子就打过去,忍无可忍地怒骂道:“我家春生哥出事,你们车队毫无表示,竟还想趁火打劫?我告诉你们,休想!不是要报警吗?你们倒是去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抓的究竟是谁!”
沈枳瑶望着怯懦得恨不得把钱双手上去的张翠花气不打一处来,又扭头望着躺在床上气得脸颊爆红又无能为力的王春生心里一片悲凉,再看耀武扬威趁火打劫的赵虎和熊波又是窝火得很。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
更何况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今天她要是不表现得强势一点,指不定还要再受多少欺负。
沈枳瑶抓着鸡毛掸子,在赵虎和熊波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冲过去一人使劲抽了几鸡毛掸子,边抽边骂道:“你们要告我们,我还想告你们呢!我要告你们敲诈勒索逃避责任,到时候我们就好好瞧瞧谁能告得了谁!”
赵虎和熊波也不是吃素的,被沈枳瑶发疯一样抽打了几下以后,火辣辣的疼,愤怒不已想要还手,沈枳瑶就大叫道:“妈,你快出去叫人,就说有人上门抢劫,让街坊邻居帮忙报警,谁给我报警带来警察,我给谁三块钱。”
张翠花见一向温顺的沈枳瑶突然发难,心里也害怕得很,转身就要跑出去,却被熊波堵住了门。
沈枳瑶连忙扯开嗓子喊:“有人入室抢劫了,街坊领居帮忙报警啊!”
这里人家户密集,墙头对墙头,喊一嗓子邻居们都能听到,一会儿功夫邻居们就连忙操家伙围上来了。
直接把赵虎和熊波围在了房间里,被熊波堵住的门也被抵开,沈枳瑶面沉如水地拿着鸡毛掸子,仗着有邻居们在,赵虎和熊波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就抬眸望向门口站着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出声道:“楚小哥,麻烦你去局子里给我报警,就说我家这里出了贼人,上门敲诈勒索来了。”
楚大发闻言,连忙点头:“放心,小嫂子,我这就去,很快回来。”
熊波和赵虎听沈枳瑶真的要报警,心里有些打怵,熊波还好,觉得自己是为车队要钱,理直气壮,怕得还不算太明显,反而是赵虎,心里清楚他们这是不合法的行为,心里开始打鼓,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