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吧。”一个好听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

卡斯蒂利亚砖头看着一直都很沉默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路易斯。

路易斯对上卡斯蒂利亚的视线，笑得很温和，一如她第一次见他一样。

“不行！”卡斯蒂利亚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的，不一定要谁死。”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她自己也不信，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可是卡斯蒂利亚还是不想让路易斯平白无故的牺牲。

她朋友不多，认识不就得路易斯算一个。

她不想她本就不多的朋友再少一个。

“你知道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除了杀了我别无他法，我们几个间只有我是妖精。”路易斯看着卡斯蒂利亚，神情依旧很温和，但是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是妖精一族的献祭，只有杀死妖精才有用。”路易斯说。

卡斯蒂利亚站在那，没有说话，她知道路易斯说的是事实，但是她就是不愿意这么做。

“塔娜，动手吧。”路易斯把匕首递给卡斯蒂利亚，笑容灿烂，语气很淡然，就像是在说，这周天气很好，我们去野餐吧。

米伽尔和卡娜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们这种老人家完全插不上话，而且像这种决定别人生死的时刻，他们也没有资格多说一句。

塔娜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也没有接过匕首的意思。

“我知道塔娜一直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从来不愿意无故伤害别人，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一直这么温柔可不太好，你总是要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决定的，就像现在。”

“虽然我对此很高兴，但是我还是想死在你的手里。”路易斯笑着，然后低低的发出一声叹息，他看向米伽尔的方向。

“曼斯菲尔德先生，您可以帮忙吗？”路易斯如是说。

看着笑容没有任何阴霾的漂亮妖精，不知道为什么米伽尔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老师！”卡斯蒂利亚看着米伽尔。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有时候我们必须得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决定，你不愿意做，那么就由我来做这个坏人。”米伽尔接过路易斯的匕首，对他的学生这么说。

“可是还没有到最后我们还……”卡斯蒂利亚还想说些说什么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米伽尔高声打断：“塔娜，你应该冷静！你一直都可以保持冷静，也知道事情的利弊，今天的你太不理智了，这不是个好兆头，我希望你可以像以前一样一直保持这冷静和理智。”

“这是必要的牺牲，塔娜。”

“这是必要的牺牲，陛下。”

两种声音交叠最后变成了一个，卡斯蒂利亚握着拳，她仿佛回到了伯莱也，那个惊才绝艳的首相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除了称呼什么都没变。

卡斯蒂利亚有一瞬间的恍惚让她觉得她还在伯莱也，她还是伯莱也的女王。

…………

“我们到了。”尤里西斯站在宫殿面前，他抬起头看着庄严肃穆的妖精雕塑，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就像一个小孩子一直都有想要吃的糖果，但是一直吃不到，然后他每天心心念念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吃到那颗糖果，最后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吃到了，却没有迎来预料中的喜悦。

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米娅也抬起头看着前方，不过她看的不是雕塑而是尤里西斯。

温妮站在米娅的身旁，不发一言。

整个队伍都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中来。

尤里西斯率先打破了平静，他走向前去一把推开宫殿的大门。

他们没有进入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