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不愿多想，然而以他的智慧，就算不存之龙什么都没说，他又何尝想不到呢。

只是，雅根毕竟是亚提安的老师。

按理说，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站在他们的敌对方。

“希望，是我多虑了吧。”

老叔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愿想象这件事的后果。

雅根，不是他们能对抗的存在啊。

“我呼唤你的名，伟大的母亲。”

“愿您能看见我，容忍我之作为。”

“如您聆听到了我的声音，还请您，回应我。”

买卖行本部，伊扎督穆安单膝跪地，向着虚空祈祷，而在他的面前，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

她，正是雅根。

“伟大之母。”

伊扎督穆安双膝跪地，目光中满是敬畏，他趴伏在地，恭敬尊称：“您的仆人，在此等候指令。”

“伊瑟妃雅在做什么。”

雅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把他送到我的身边？”

与白洛所看到的雅根不同，站在伊扎督穆安面前的女子，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冷的好似寒霜一般。

“女王陛下也在努力。”

“然而你们，什么成果都没有！”

雅根的话让伊扎督穆安极度恐惧：“亚提安亲自下场了，他是我的弟子，没人比我更清楚他的能力。”

“亚提安的智慧，是现世的奇迹，我没有能力，与他对抗。”

“除非，”伊扎督穆安小心翼翼的说：“您能将我的名字……”

“凭你，也想要姓名？！”

雅根的声音不容拒绝：“既已堕天，便是丧家之犬，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不敢，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伟大之母。”

伊扎督穆安焦急的为自己辩解道：“可没有曾经的名字，只凭我现在的力量，实在无法与他们对抗。”

“去找祀吾零。”

“告诉他。”

雅根丝毫没有归还伊扎督穆安真名的想法：“召集所有人，向亚顿宣战。”

“这……”

伊扎督穆安：“他们，未必会信我的话。”

“堕天者，皆可归故乡。”

雅根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如果你们做不到，就让‘他’来做。”

“他！”

伊扎督穆安显然意识到了雅根口中的‘他’是谁。

那是个伊扎督穆安无论如何不想再见到的人，然而以他对雅根的了解，一旦他们失败，她必定会做出这种事。

真以为雅根，是个温柔的好妈妈吗？

除了在白洛面前，雅根于这个世界从不是善良的代名词。

她喜怒无常，却又让人无法忤逆。

如果非要做个比喻，那就是，恶的根源！

“督穆安。”

师姐出现在督穆安身后，她说：“我需要借你的黎光一用。”

就像雅根说的那样，女王终归还是背叛了吗？

“可以。”

督穆安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将黎光交到了师姐的手中。

对雅根，督穆安只有恐惧和敬畏，但对女王伊瑟妃雅，督穆安绝无二心。

当初在他成为丧家之犬的时候，是女王收留了他。

从那一刻起，督穆安就立下誓言，成为女王手中的利剑，而现在，女王似乎改变主意，不想继续跟着雅根了。

一边是伟大之母，一边是侍奉的君主。

督穆安做出了选择，将黎光给了师姐，然后对她说：“告诉他，小心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