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舟当即看向了蓝思雪,却见她神态与平常无异,此刻也顾不得其他,继续为冯思雨求情:“就算真的是她,现在她怀有身孕,也是不该处于如此重刑,还请太后娘娘收回成命!”
“你当真要为了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如此忤逆哀家吗?”
“不敢!”
“哀家看你不是不敢!”
双方你来我往,情势一下子变得十分微妙起来。
蓝思雪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太后娘娘,思雪知道您心疼思雪,可因是如此,思雪希望太后能够为思雪着想,为思雪腹中的孩儿着想,不要平添杀孽,叫他折福折寿,您说呢?”
太后瞧着蓝思雪笑着安抚自己的模样,心中更是心疼,瞧着沈逸舟的目光愈发不满,沈逸舟也无可奈何,只是听她数落,不再顶嘴。
最后,太后还是依了蓝思雪的,只是又敲打了沈逸舟一番才离开。
太后走后不久,沈逸舟也离开了,自然是去调查此事怎么会外传出去,若不是惊动了蓝丞相夫妇,太后也不会如此动怒!
“娘娘为何这般替冯夫人求情?奴婢在岸边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与船夫勾结才叫娘娘落水,太后这般顾惜您,您实在不该!”巧鹊有些不忿。
蓝思雪听在耳中,也觉得自己如此作为十分讽刺。
沉吟良久,她才提了一句:“太后位高权重,凡是都以大局为重,若非是今日惊动了父亲母亲,她也不会过问,不然这几日时间,要来她早便来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巧,父亲母亲刚走她便来了?”
巧鹊有些恍然:“可是咱们就这样放过冯夫人吗?”
蓝思雪摇头:“咱们日后还是要在王府的,自然是要看王爷的态度,今日我卖了他的好,他定然会感念在心,也不会轻饶了冯夫人,少说也要冷落一段日子……”
听到这里,巧鹊才彻底卸下心中疑虑:“娘娘真是聪明,可是就是委屈您了!”
蓝思雪笑了笑,又忽然蹙眉:“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去叫太医过来看看!”
巧鹊自然是立马跑了出去。
沈逸舟一番追查询问之后,还是没问出丝毫线索,立即着人以看管不力的由头将守门的侍卫都打了一顿,这时才有人站出来,说冯晴雨身边的丫鬟昨日出去过。
沈逸舟当即传来了冯思雨身边的丫鬟,她额头上的伤已经见好,整个人的面色却不大好看,想必是受了不少委屈。
“你想不想离开夫人的身边?”沈逸舟问。
丫鬟诧异,心中本来忐忑,霎时放下了戒备:“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见夫人待你不好,便想为你寻个新的去处,你意下如何?”
丫鬟当即心花怒放,却不敢表现地太过明显,只道:“奴婢听从王爷的吩咐!”
沈逸舟当即明了,这才问起正事。
丫鬟有所犹豫,可想着即将里离开冯晴雨身边便点了点头:“奴婢确实出去过,是夫人说最近害喜害得厉害,又觉得憋闷得慌,这才叫奴婢出去买些酸梅,夫人没吃多少,若王爷不信的话,奴婢这便拿来给王爷瞧瞧!”
沈逸舟摆手蹙眉问道:“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丫鬟摇头:“没了。”
沈逸舟心中诧异,却还是觉得此事是冯晴雨所为,当即挥退了丫鬟,亲自去了冯晴雨那里。
……
太医替蓝思雪看过之后,说她只是忧思太重并无大碍,她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