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靳洲,又或者说是……温沉。
今日出现在眼前的他,依旧是矜贵慵懒,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傲然的气息。
“那个服务员。”落了座,乐诗斜睨了慕烟一眼,命令道:“有没有点眼力见,还不过来倒酒。”
“慕经理,还是我去吧。”一旁端酒的下属说道。
乐诗明显就是要找茬羞辱她,慕烟心知肚明,不想让下属挡抢,泛着职业性的微笑,她不紧不慢地走上前,非常专业地抬起酒瓶。
坐在乐诗身旁的温沉气息冷冽,始终没抬眼看她,侧脸的线条凌厉且漠然。
醇厚的液体缓缓倒入酒杯中。
“请慢用。”
慕烟侧身将酒瓶放回托盘,忽而听到啪嗒一声,乐诗一抬手将半酒杯扫落在地。
酒水四溢。
慕烟默然看她。
乐诗抬起脚尖,冷笑着挑眉:“脏了,给我擦干净!”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全场静默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这出好戏。
温沉没说话,唇角勾着冷笑。
慕烟半垂着眼睫,并没失了分寸,随手捡起托盘上的一方餐帕,递到乐诗面前。
乐诗横了她一眼,冷哼道:“听不懂人话?我说的是,你给我把鞋子擦干净!”
慕烟扯起唇角,眼底锋芒一闪而过。
“乐小姐,我们酒店只是负责承办晚宴酒水服务,其中并没有包括擦鞋,您自己弄脏的鞋请自己清理,若有异议的话,我不介意公开今晚的监控,让社会大众品鉴一下,我想这对乐小姐以及天乐集团的形象并没多大好处。”
乐诗沉下脸:“你在威胁我?一个酒店伺候人的员工而已,还以为自己是慕氏大小姐?”
慕烟微笑:“职业不分贵贱。”
她从容淡定的态度让乐诗更为恼怒,眼底燃起了炙热的恨意。
“可人有分贵贱,慕烟,你已经是被我踩在脚底的一滩烂泥,给我擦鞋已经是抬举你了,你给我舔鞋都不配!”
“够了,乐诗。”温沉慵懒地抬起杯脚,唇角勾着优雅的弧度,淡淡说道:“跟一个服务人员论架,有失身份。”
乐诗闻言,脸上浮出了几丝得意之色,转过眼,不再理会慕烟。
洗手间的水声哗啦,慕烟神色疲惫地用冷水清洗裙角的酒渍,忽而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猛然抬头,触不及防地被一双有力的手扯进了怀里。
温沉手里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紧紧扼住慕烟的脖颈,缭绕的烟雾从他的喉咙吐出。
布满薄茧的手掌从慕烟的脖颈缓缓向下……
“叶靳洲,你这个混蛋!”她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法逃脱男人的禁锢。
男人挑了挑眉,抬手将慕烟压在了洗手台上。
“尽量叫吧,外面都是我的人,你的声音越大,我越兴奋。”一个激烈而霸道的吻落了下来,带着冷辣的烟味,呛得慕烟喘不过气来,几乎要晕厥过去。
没有任何安抚,只有暴力的冲击。
激烈结束,男人慢条斯理地整理,又是人前那个矜贵慵懒的温家太子爷。
慕烟瘫软在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上,眼底只余木然,“叶靳洲,你会下地狱的。”
“地狱?”男人嗤笑一声,垂眸俯视着她,残忍又漠然地说:“慕烟,我就是你的地狱。”
在酒店澡堂冲刷了十几遍,慕烟这才木然地走回家。
她想过一走了之,但叶靳洲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吗?
更何况他如今的身份,要追踪她简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