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天将手中未燃尽的半截香烟狠狠扔在餐桌上面,不偏不倚刚刚好砸在餐盘上面,“啪嗒”一声脆响,餐盘边缘碎裂开来的同时,火星子四溅。
朗声说道:“彤姐一介女流之辈我相信不用多说,你们大家也应该明白她有多么的不容易。
我是在群英汇工作过几天的,外面一旦是有事情她就挺身而出,这其中曲折坎坷她所遭遇的凶险也无须多言。
那天李少在群英汇闹事,彤姐客客气气地请他离开,他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彤姐陪他几夜……”
说到一半,李浩天顿了顿,见李浪脸色铁青,望着在场几人脸色铁青,李卓群则是嫌恶地瞧了他一眼,旋即李浩天续声说道:
“就这还不算完,砸完了车又派人劫道,有个叫做小白龙的无赖知道李浪这个肮脏勾当。
现在六爷你告诉我不要放狗屁?你且看看这李少是个什么东西啊?你义薄云天壮志凌云,那他娘的跟你混了这么久的张静彤不是人啊!”
说完之后,李浩天深知自己情到深处已经有些激动,多半他曾经在很多个无眠的深夜想象过迟友元的遗孀在这世上过得如何,一百种假设,一千种可能,却是决计没有想过她竟会这样辛苦。
他最后一句话直指秦六爷,此举于秦六爷而言无疑是相当于当众被打脸。
他神情一滞,冰冷着面目看向李浩天说道:“然后呢?说完了吗?他大爷的!看不出来你小子挺狂啊,居然敢当中编排老子,老子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估摸着你还是一滩液体呢!”
李浩天闻言,登时爆发出一阵冷笑来,语出讥讽道:“格老子的,你和我比资历呢是吗?就算在海城混得年头再多再长,也不过就是一个混混而已,你算老几啊在我面前摆资历。”
“想死是吧!”
秦六爷猛然间蹿起身来,一对眼睛死死盯着李浩天,然而李浩天却是根本懒得看他一眼。
或许说因为不屑,诸如像是秦六爷此等一文不值的小人也舔着脸这么嚣张?
同行的一位大佬用手指着李浩天的鼻子,厉声问道:“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还想不想谈事情了?”
“你在问我?我斗胆说一句,他秦六压根就没有想好好谈论事情的心思。你如果是问我,那么你只有问问他秦六了。”
李浪心道:今天这个局面已经非常来之不易了,我爸为了我的事情有好几次连心脏病也气得犯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仍然争着那么点无关紧要的小事,未免也太过不成器。
这叫迟阿牛的穷小子乡巴佬既然愿意说,那么就随着他说便是了,我根本没有必要多作介怀。
于是李浪重新将酒杯端起,不卑不亢说道:“阿牛兄弟,我再好好地敬你一杯。请你心里面也要有数,我李浪敬你酒,一方面也是看在彤姐的面子上。还请你不要……”
“怎么还废话啊?下跪!”
那李浪话才说到一半,正是努力着维持自己心平气和,却未曾想到李浩天急忙打断了他说话。
这还不算完,李浩天打断掉他说话之后,只见李浩天随手拾起餐桌上面的西餐刀,一把将李浪的右臂抓了起来,用力一捅,半截刀身完完整整地尽数全部插进李浪的右手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