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过是一面之缘,怎的这读书人如此孟浪?还唤她沛儿妹妹?
“嗯,还好。”钟沛儿硬着头皮答道,步子便快了些。
李成玉连忙跟上,“沛儿妹妹可否对在下有意见?”
见她如此不自在,李成玉心中升起一股子戾气,语气也着急许多。
钟沛儿撇了撇嘴,“不曾,李公子莫要多想。”
“那沛儿妹妹唤我玉哥哥可好?”李成玉想了想,便道。
话本自是有写某些女子口是心非,莫非钟沛儿也是如此?
“这不太好吧。”钟沛儿立刻拒绝。
“为何?”李成玉疾步走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势要问个明白。
钟沛儿有些恼怒,一双杏眼也染上了不耐之色:“公子没听说过一句男女大防吗?”
李成玉噎了一下,但立刻笑了出来:“原是沛儿在意这些。无妨,你我终是要共结连理,如此不过是更示亲近罢了。”
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钟沛儿不愿将事做绝,但也不愿这么吊着人家,便正了正神色,道:“多谢李公子抬爱,可小女子有自知之明,还望公子莫要折煞人家。”
说罢便越过他朝着一方树林去了。
李成玉此时面如猪肝,不曾想竟是被钟沛儿拒绝了,顿觉一阵不甘,黑眸敛去,沉着脸跟了上去。
两人相顾无言,钟沛儿也不管他是否在旁,专心致志的挖着药草。
“沛儿妹妹,我帮你。”李成玉斜眼看去,黑沉沉的泥土抹在那双如玉小手上,心中嫌弃,但仍是不放弃找机会,也不管钟沛儿是否愿意,当下便照实开挖。
钟沛儿实在被他烦的无法,转过头就见他双手握着一抹绿用力拽着,连忙上前制止了他。
“快放手,这药草不是这么挖的!”钟沛儿焦急的拉下了他的袖子,这才发现这人竟然好运气的找到了一株毕幽草,这草药性热,味甘,十分罕见。
李成玉顿觉脸上无光,硬压着心中愤懑道:“我是按照你的方式来挖,有何不对?”
“这株药草与寻常药草不同,埋在土里的根茎才是良药,若按照你方才的法子,这药就废了!”见他不以为意,钟沛儿的语气也带了些埋怨,“李公子还是在一旁歇会吧。”
“你”李成玉见她宝贝似的挖着那药草,一口气实在难消,便赌气一般的往另一边走去。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了。”李成玉咬牙切齿道,暗想若非钟沛儿有一身医术傍身,他又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消瘦的小丫头?
钟沛儿倒也无所谓他是否离开,走了才好呢!
她倒是万万没想到这土里有大片毕幽草的根茎,有些蔓延到别处,还只是发出嫩芽,所以面上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