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无奈,但又不能跟她娘说重话,便只能忍耐着道:“我的亲娘啊,我跟徐公子什么都没有,我有什么立场劝人家?再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他志在战场,武功也不错,或许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咱就不要掺合进去了。”
方音一听这哪能行,当下便催促着钟沛儿说:“你这孩子!娘还不是为你好!要我说这上战场,还不如做个普通百姓强,这一年到头不着家的,谁顶得住?不行不行,我还是找王大娘说说,探探口风吧。”
方音难得这样急促,说罢便要往门外去,钟沛儿没想到她娘来真的,连忙拉住方音的胳膊将她拽回来。
开玩笑,她娘若是真的托王大娘上徐家去,那她的脸还要不要了!这王大娘又是个嘴碎的,这传出去谁还以为她特别恨嫁呢。
“娘,你就省省吧,徐公子人家对我压根没那个心思,我们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为好。”钟沛儿喂方音喝了口水,就想立刻堵住方音的嘴,“再说了,你想让全村的人都笑话我啊。”
方音一听,可不是这个理么?这一家女百家求,就算是普普通通的农女,在这村子里也是有几个求亲的,她女儿如今这么优秀,倒也不必这么恨嫁,真是关心则乱啊。
想到这里,方音也只能偃旗息鼓,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钟沛儿的婚事又要延后了。
一连几日,钟沛儿都在屋子里专心配药,到了冬至这一天才终于有功夫到外头看一眼。
不过钟家村今日倒是有几分奇怪,明明是寒风刺骨的天儿,路上竟是多了一行身着劲装的人。
那些人骑着高头大马,一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像一阵风似的从钟沛儿门前经过,马蹄溅起了一阵水花,冷不丁的将钟沛儿兜头一罩,弄的钟沛儿一身泥泞。
“夭寿哦!这群龟孙儿还有没有王法了!”隔壁的王大娘刚刚回家,比钟沛儿更惨,一身泥泥水水,正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钟沛儿随意看了一眼门口的泥地,却发现上面丢下了一个黑色的牌子,隐身在黑泥。钟沛儿眼里闪过一阵深思,咬了咬下唇,便对王大娘说:“大娘快别说了,这些人看起来不是好惹的,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王大娘听钟沛儿这么说,当下也不敢再骂骂咧咧,连忙关上大门,十分后怕那些人回来找麻烦。
趁她进去,四周无人,钟沛儿不敢多呆,连忙将那黑色的牌子捏在手里关上大门。
回到家将那牌子擦干净,钟沛儿将那牌子拿在手里端详,这才发觉这竟是个上好玄色玉牌,擦干净以后冰凌凌的泛着幽光,上面赫然出现两个字子渊。
这一看就不是凡品,钟沛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便连忙将这东西藏到了灵泉中。一边回想这那群人方才行进的方向,钟沛儿双眸神色一变,突然站了起来。
“沛儿,你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方音端了两碗饺子从厨房出来,没曾想钟沛儿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沉沉的,像个木头人似的,差点吓得她将饺子洒出来,又见她一身泥泞,心疼道:“哎哟哟,你这是怎么搞得,一身黑泥脏死了,还不赶紧换件衣服。”
钟沛儿捏紧了拳头,十分心急,方才那些人的方向明明就是徐家,再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钟沛儿心里头狂跳起来,一下子联想到了徐沉策中毒一事。
想到这里,钟沛儿焦急万分,却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能帮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