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墨一墨五也安静了下来,安静地一左一右地站在宣珟的身后,再后面就是珟王府的带刀侍卫,不多,但个个都凶神恶煞地像是索命的魔鬼,让人看着就害怕。
当凌恒元带着管家下人气喘吁吁地终于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宣珟终于出声。
“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申时三刻。”墨五看了眼跪地行礼的凌恒元,“太子应该也快到了。”
宣珟停止了用手扣扶手的动作,“墨五。”
墨五听令,将一直放在脚下的包裹拿在手上,几步上前,不等凌恒元朝宣珟行礼,手一松,手上的包裹散开,里面的东西从里面滚落,出现在凌恒元的眼前。
凌恒元步子一个踉跄,就这么腿软地倒了下去。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可以卖,那么凌恒元一定在凌从均被太子传唤入府的时候,将人给死死地扣在府里。
可惜没有如果!
“均儿……”
年过不惑的凌老大人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泪凄凄地看着滚落在地上的人头。
自己无比熟悉的一张脸,此刻却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在埋怨为何不出手救他。
世上最痛苦的事之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较之更深一层的,无碍于只有这么一个独子。
“原本本王还有些犹豫担心吓着凌大人,现在看来,凌大人身子骨果然足够硬朗。”宣珟甚是喜悦地开口,“本王甚是欣慰。”
杀人和诛心哪个更残忍?
若是放在以前,凌恒元还真说不准,但是今日来看,他却是觉得,相较于在这里被宣珟阴阳怪气地讽刺,他宁愿被人一刀刺死。
“老爷……”管家忧心地看着自家老爷,正要说话,太子这时也赶到了凌府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