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莞不动，江之乔只得伸手去拿棉签，他颤着手沾了药水，刚擦了一下，棉签就被抖落。

深褐色的药水浸在床单上，很快晕出大片污渍。

他撇了撇嘴，两手一摊，“莞莞，你看，我手疼得连棉签都拿不了……”

明知道江之乔是故意的，孟莞也懒得骂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床边继续替他上药。

孟莞走得急，没带行李过来，洗完澡后，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了一件江之乔的恤。

方才江之乔背对着她，并未仔细看，但这会儿她正弯着腰，低下头，专心致志给自己的手臂擦药。

动作间，孟莞的发丝扫过他的下巴，熟悉的幽香混合着药香萦绕在鼻尖，令他心底莫名升起一丝躁动。

江之乔只需稍稍垂眸，那巍峨壮丽的雪国风光便一览无遗。

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忍不住伸手揽住孟莞的细腰，手上一用力，两具火热的身躯陡然撞在一起，江之乔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你放开！”

孟莞下意识想挣脱桎梏，又怕蹭到江之乔的伤，于是不敢再乱动，只红着脸瞪他一眼。

她目中水光潋滟，这一眼毫无气势，更像是娇嗔。

江之乔喉结滚动了一下，用行动代替言语，翻身把她困在怀里。

孟莞拿着的药水洒了一地，浓郁的药香渐渐笼着整个房间……

“嗯…轻点……”

她感觉身体就像一座失控的电梯，疾速下坠，坠向无底的深渊，脑海里只余阵阵狂乱的眩晕。

视线已然模糊，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一瞬间恍若银河，然后湮灭成黑暗，黑暗中又突然出现了一点微光，那光亮轰然爆炸，化作亿万绮丽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