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发生的事,你们想必都有所耳闻,咱家不怨你们没用,不能替咱家分忧解难,可咱家容不下你们谁有异心,趁着咱家落难之际,偷偷摸摸做那墙头草,风往哪儿吹,你往哪儿倒,啧,真不怕闪断了脖子吗?”
雄震轻飘飘一句质问,却叫众人心头发毛,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表起忠心,这个发誓,那个赌咒,生怕慢上一步,就会被雄震当成叛徒,转天就会断了头。
岳东来冷眼瞧着这群人奴颜媚骨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不屑与他们同流。
雄震有意无意地瞥了明显不合群的岳东来一眼,没说什么,等到众人表足了忠心,这才叫他们散了,只留了岳东来一个。
“都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东来留下。”
众人都用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偷瞄岳东来,事到如今,谁不知道千岁爷那个险些弑君的假女儿,是他岳统领跑了一趟应天府找来的。
岳东来却不显慌张,等到人都走光了,才上前一步,卸了腰间绣春刀,跪在雄震面前认错。
“属下办事不利,有负厂公信任,求厂公允许我将功赎过。”
雄震眯起眼睛看着他,指甲划拉着宝椅扶手上的蛟头。
“哦?你有什么功劳,说出来我听听。”
“属下找到了厂公的亲生女儿。”
雄震一愣:“一说什么?”
岳东来抬起头,认认真真道:“除了语妍,我还找到一个姑娘,无父无母,年岁相当,出身秦淮,脚踝上也有红色朱萸胎记。”
雄震陡然握紧了蛟头扶手,白净的脸上硬挤出惊喜交加,疑惑交错的神色,提了一口气,沉声问道:
“她人在哪儿?”
岳东来没看出来雄震神色不对,径直回答:“在宫里,月昭仪身边。”
雄震眼中掠过一抹冰冷的杀意,快的让人察觉不到。
“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