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指腹下的皮,是挺细的。
“老公,我要来,我下次还来。”安锦锦嘟着嘴,声音软软的,像撒娇。
“来干嘛?”他轻嗤,“半山腰戏台上声情并茂地唱着,你一会儿走神,一会儿挠痒痒,坐不到三分钟就要换个姿势,也好意思说喜欢越剧。”
安锦锦笑,眉眼盈盈,像天边倒挂的月光。
司澄很有耐心地跟她两条小腿都涂好了药也不见她吭声,觉得有点奇怪。
难得见这丫头被怼了不还嘴的啊。
“老公,”她放下裙子,轻轻柔柔地说,“原来在凉亭的时候,你一直在看我。”
呃?
司澄错愕,忘了合上药瓶盖的动作。
安锦锦接过药瓶,三下两下帮他盖上盖子,放回储物柜,回头调皮眨了下眼:“我都没想到,别后重逢,你还会这么认真地看我,我好开心。”
司澄唇峰轻颤,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他一本正经地扣上安全带,在女孩戏谑的眼神中发动了车子。终是不甘心自己又占了下风,他在一个拐角处,低低跟安锦锦回了句:“闹。”
那晚,司澄回到家,安置好小狐狸后,很平静地躺床上睡觉了。
他原以为他会失眠的。
他以前只要抱锦锦看完梁祝的演出,都会失眠。
这事陆骁知道,总说他是太入戏,可他觉得不是,他天生没那么多情。
锦锦到底是只小兽,并不懂人类的文化,只要看戏,过不了五分钟就会睡着,可他总是固执地认为它喜欢的,是它要看,他才会陪着的。
圈内与他熟悉的人都觉得他怪。
很正常一男人,不抽烟,不喝酒,不参加不必要的应酬,只要有时间,就抱着只狐狸听越剧,偏偏他还只听同一出,听完后心情又难受得睡不着,可下次他还干同样的事,这不找虐吗?
不过今晚,他好像没被自己虐到了。
司澄平静地合上眼。
也许她说得对,喜欢越剧的从来不是那只小狐狸,而是被他遗忘在死角的安锦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