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明白这巨大的声响是这群人搞得,但这帮一看就知道是临时组建起来的邪教,能有多大本事,她顿时心生轻蔑,嘲笑叶新道:“俺当是什么恶煞来妨碍老娘我,原来不过三个男人与一帮臭道士,就凭你们,也敢在老娘面前耍威风。” 叶新向两名匪徒询问过马匪总人数及有几位当家,意外的她们提供了更多信息。据她们回答,虎头寨人数约有两百人,首领是个叫周老大的人,把周老大算在内,虎头寨共六位当家。此番前来抢劫青山观,也是周老大见这观地处偏僻,却香火鼎盛,常有富人来此参拜,觉得这观里香油钱肯定不少,变动了抢劫青山观的心思。而来参拜的多是男儿家,正好给寨里的那些光棍添个夫郎,也因此,周老大并没有带上全部的人马,带了两位当家和差不多八十余人的匪徒乔装来到青陌山踩点。至于剩余的匪众则留在虎头寨,以防官兵前来剿匪。 据这几月的观察,月初与月末香客最多,所带的安家护卫也多,不易得手。中间这段时候人也不少,但没有月初月末来得多,也少有富人来参拜,得手的机会有八成。周老大本就打算这几天动手,所以一直在青陌山山脚踩点,今日更是瞥见了叶瑾这难得一见的美人,当即把行程定在了今日。而今日是三月十九,正值月中这一段时间,周老大便召集散在青陌山一带的马匪上山抢劫。 叶新手上的枪是当时自己前往M国治疗,爷爷送给他改装过的K21型的X枪,从原来能容纳十一粒子弹扩大到能够容纳十五粒。在M国叶新闲来无事便练习射击,他的枪法都可以参加奥运了。 他计算着自己有多少粒子弹,枪膛一粒,弹夹十五粒,子弹共有十六粒。打匪徒用掉一粒,刚才为了进入证缘殿,打看守小门的匪徒用掉了一粒,还剩十四粒。 据叶新的观察,殿中匪徒约摸五十人,除了周老大,还有一个女人气势与其他小匪不一样,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当家,观她面相,是个容易冲动的人。这个殿中有只有两个当家,还有一个叶新猜测她应是带着十来人在山下负责拦住行人以及看哨,至于其他小匪也应是四处散落在观中,现在也应该往这边聚拢。 力量悬殊下,必须速战速决。更何况他手上现有这冷兵器时代中强有力的武器,这帮凶神恶煞的马匪具有杀性,组织性,不是用谈话就能和解的对象。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杜甫的‘擒贼先擒王’。 叶新也意识到这是一个以女为尊的世界,自己男子身份本就让人松懈。更何况叶新当时故意放走匪徒,就是明白她们中一定会有人通知匪首,按照自己弄出来的动静,所造的气势以及误导的话语,必定会她们脑中添油加醋一番。且以她们的脑子与胆子也不会悄声通知匪首,这样便能让其他匪徒知道,扰乱其心。 自己出场已经造过势,由于过于装备简陋达不到预想效果,但意外让匪首的防备心卸下,也算不错的收获。 该激将法上场了,叶新闭目凝神了一会,下定决心赌一把。 叶新甩袖一挥,换上一副对周老大不屑的面孔,嘲讽道:“井底之蛙,何须本座在你面前耍威风,就你,还不配,本座来此是为了广收教徒,见你能统筹百余人,本座还想与你一个巡教小兵当当,如今依本座看来,你长得这般丑,实在污了我教众的双眼,如今,本座怜悯你,赐你一死,结束你那悲哀的一生,你可满意。” 周老大从不是没有被人骂过,那些官兵与民男的骂她词比叶新还要难听,周老大看来,一是证明自己有实力,耍的官兵团团转;二是女人与男人的情趣。可眼前的男人不同,从他嘴里吐出的词,让她感觉备受侮辱。她讨厌他那掌控一切样子,讨厌他明明身处一支可笑的队伍里,却能让人觉得他这高高在上的模样,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更愤怒于他那充满鄙夷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他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周老大气极反笑道: “哈哈,东方不败,你好大的口气,俺今天就替你娘好好教训你你这泼夫,不乖乖的在家里绣花,偏学女人在这放狂言。今日,老娘非得打的你爹娘不认,乖乖的在老娘的□□叫姐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唉,蝼蚁就是如此。”叶新叹了一句,随后豪言一出,震惊四座:“你们,一起上吧。” 匪徒中的二当家听了,心中一塞,当即怒气上脑,向周老大请示:“大姐,区区一男子,何须大姐你亲自上,他这般侮辱我们,就让小妹我一人拿下他的头颅,给大姐做贺礼。” “好,相信二妹你能马到功成。”周老大内心打折算盘,二妹天生神勇,以一敌十不再话下,也正好试试这男子是否拥有武林中传说的那种神功。若是这男子装腔作势,便大涨我虎头寨的威风,若真有身怀绝世神功,那就打车轮战,不相信耗不死他。 二当家打算用马撞开围着叶新的道士,一刀结果了他。然而,她不会知道叶新等得就是她们其中一人骑马单挑他。 叶新等她离自己的队伍些许远时,扇子掩护枪身,叶新按动板门,先在马腿上打了一枪,防止它冲散自己的队伍,也为了让马吃痛,让那二当家身形不稳,分散她注意力,一枪打中她的脑门,叶新将自己的身体向□□斜,自己与匪首的距离正好被叶新控制在自己能够精准打中目标物任何部位的射程,一枪结果了周老大。让叶新纵横商界的其中一条准则便是攻无不破,唯快制胜。 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叶新吩咐后撤。免得被马儿的惯性波及道。 刚后撤到了一定距离,边听道一声大吼:“大姐,二姐。” 叶新暗喜,真是天助他也,转身又结果了一个当家。 在殿中的人看到这一幕,皆是膛目结舌,不敢置信。那些匪徒亲眼看见叶新拿扇一指,指哪哪发出巨响,被指的人也立即倒下,三位当家一瞬间全死光了。小匪报信这有个神功盖世的邪教魔头,而那个小匪不会撒谎,众匪徒心中已被埋下疑惑的种子。如今亲眼看到,疑惑的种子已成长为惊慌的大树。一时间,有的匪徒选择逃跑,有的选择做叶新的教众,她们不敢拿命去挑战叶新的神功。叶新队伍里有几个拿刀的道士准备去追逃跑的匪徒,被叶新一句穷寇莫追给阻止了。 殿中的香客心中不由怨恨起上天为何这般对待他们,恶徒来得一个比一个凶。一个个抱头而泣,叹上天不公。这些人中唯叶瑾不觉得叶新是个恶人,他一阵小跑跑到叶新前面充满肯定的语气道:“公子你不会伤害我们,对吧。” 听了他的话,叶新点头。吩咐抬着椅子的匪徒放他下来。 叶新让叶瑾靠近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说完,叶新感到自己嘴腔充满腥气,双眼能看到的越来越模糊,直到成为一片血红,听到的最后一句便是叶瑾的一句惊呼:“恩公,你怎么了”。 一阵冷风吹来,冻得叶新打了一个哆嗦,也打断了回忆。看着案几上厚厚的账册,叶新关上窗,收好账册,熄了灯火,准备睡觉。 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