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对江熹微的作风也看早就看不过眼了,她素来嚣张做作,仗着自己家有几个臭钱就到处招摇显摆,就因为伯阳侯府在宁王府对面,她还不知羞耻的贴着宁王殿下。”
既然云连心跟江熹微不和,那白秋月索性就利用这点,她越是恨江熹微,白秋月就越是高兴,最好是恨她入骨,最好是世上所有人都看清她虚伪的真面目。
有了共同的敌人,好像瞬间就能结为同一阵营,之前两人虽然认识但是没什么交集,但如今几句下来同仇敌忾,关系不由近了些。
最后分别时,白秋月又说:“二小姐要小心她,她素来虚假,最会在害人之后装作无辜,你且多防备着。”
闻此言,云连心对白秋月越是多了一层信任,咬牙道:“听了白小姐的话我才知道她竟然如此不要脸,日后,迟早要她还回一切。”
回到丞相府之后,云连心发现之前皇上赏赐的那些东西,正被下人一件一件从自己的院子往外搬,她立马过去:“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敢动本郡主的东西?”
“小姐。”抬着箱子的家丁停下,有点犹豫,还是如实说,“小姐还不知道吗,皇上已经下旨收回这些赏赐,还、还……”
“还什么,快说!”
“还收回了小姐朝阳郡主的封号。”说完,下人生怕受罚一样,趁着云连心发愣的时候赶紧抬着箱子走了,府上所有人都知道二小姐脾气不好,谁敢惹她?
云连心就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东西一件一件被抬出来,金银珠宝,无上荣耀,一时间都成了空,她只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料为人耻笑。
等东西都抬完了,她的屋内变得空荡,云连心心中不甘,看着那些打扫的下人都觉得碍眼,他们现在是不是都在心里嘲笑她?
“滚!都给我滚出去!”她顿时大发脾气,“谁再进来就拖出去打死!”
一时下人都不敢多留,面色惶恐的仓皇离开,没一会屋内就只剩下云连心一个人了。
外面响起脚步声,而后有人进来,云连心怒目而视:“找死吗!”
“不、不是。”下人吓得直哆嗦,咽了咽唾沫才敢开口,“是外面清点的时候,说少了几样东西。”
“少了什么?”云连心不耐烦。
“都是些首饰。”下人小心翼翼,“有碧翠鸾首錾金簪一支,羊脂雕玉兰簪三支,宝花冠一顶,和田白玉镯一只,攒明珠耳珰一对。”
话越是到后头,云连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下人完全不敢抬头,半晌云连心才一指妆台:“愣着干什么,要我给你拿来吗?自己去找!”
下人去梳妆台前小心地找了一会,又犹豫半天才鼓起勇气说:“还差两支玉兰簪和那对明珠耳珰。”
云连心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发泄般动作粗鲁的从自己头上抽下簪子,又疼得龇牙咧嘴,气得直想一把将簪子扔过去砸了,但又不敢,最后不甘不愿地动作顿住,又把两只耳珰摘下,气急败坏的重重一放!
“滚!”
等到那人拿着东西离开,云连心越想越是不愤,最后直接到了大门去。
门口处不少丞相府的下人在清点搬理那些赏赐,数十口大箱子摆着,外面还有不少围观的百姓,之前有多风光,现在她就有多狼狈。
云连心没脸出去,就站在门后看着外面不少人指指点点,还听到有人说她之前拿的根本不是长安方,就是害命的东西,差点害得皇上醒不过来。
所有人对她都是嫌恶贬低之言,云连心有气,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样议论过,直接转身回去烧了那本长安方。
等到东西都搬走了,午时的时候云丞相也回来了,看到她当先一句就是:“怎么还在这站着,自己重新去跪祠堂思过。”
“皇上都不罚我,父亲为什么罚我?”云连心气不过,想到之前白秋月跟自己说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当即道,“是不是江熹微她恶人先告状……”
“云连心!”她的无理取闹让云丞相忍无可忍,指着后院斥道,“给我去跪下!要不然你想被赶出家门吗?!”
“父亲?”“赶出家门”四个字让云连心震惊又不敢置信,含泪道,“女儿明明没错,为什么父亲不肯听女儿的,只肯信江熹微那个挑拨离间的贱人!”
说着转身往后院祠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