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饮这句话说得其实并不高明,一来说对方的优势来衬托自己的劣势,这本身就是个错误。
二来她说不惧怕虬髯大汉,这本身就是告诉虬髯大汉,她心里也怕得要死。
把心里话都告诉别人,肖雪饮实在是蠢得可爱,笨得要死。
虬髯大汉自然没肖雪饮那么蠢,那么笨。
相反,他不仅不笨,而且很聪明。
他的眼珠子再转了几转,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怪异的笑来,道:“既然你不怕,你为何要躲在他身后呢?”
说时,虬髯大汉指了指梅长风,露出一脸鄙夷的神情。
原来,因为方才虬髯大汉的那不怀好意的诡异笑容,肖雪饮不知何时已经躲到了梅长风身后。
也不怪肖雪饮害怕,那虬髯大汉的笑,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怖。
可怖得无法形容。
可是,面对虬髯大汉的挑衅,肖雪饮只是自梅长风身后露出一张俏脸来,道:“他是我师傅,我想怎么躲,就怎么躲!”
末了,肖雪饮还舔着笑脸,回敬了一句:“有能耐,你也来躲在我师傅身后啊!”
肖雪饮毕竟不是君子,她是女子,所以可以无赖。
无赖是女人的专属,任何男人遇到无赖的女人都是无法应对的。
君子也好,强盗也罢,面对女人的无赖,都毫无招架之力,除了小人。
显然梅长风不是,那虬髯大汉看起来也不是。
只见那虬髯大汉又诡谲的笑了笑,朗声到:“这可是你说的?”
“对,本姑娘说的,有能耐你就过来!”肖雪饮紧紧的攥着梅长风衣衫,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盯着梅长风,就如一个不会游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梅长风当然是她的救命稻草,十年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梅长风看着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的肖雪饮,与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后,转瞬间便与迎面而来的虬髯大汉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