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姐呀,你别总是在外受了委屈就藏在心里!想来前几天,我就说二小姐怎么就突然好心邀你去骑马,当时我不过就是转身替你去拿件披风,怎奈一转眼你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摔下马?!”
流宛眼中的愤恨渐浓,“那么多一起同去的阁中小姐,没有一个上前帮忙!就连二小姐都……都只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那后来呢?”这个身子的小姐还真是个好脾气,想来是平常被欺负惯了。
“你不记得了吗?”
“哎”容清儿看似委屈的眸眼闪着泪光,“我好像有些东西记不清了,你先别声张,我不想让人当成废物……”
边说边掩面擦去快要留下的眼泪。
“小姐你别激动,是流宛不好。你看你刚醒,我还在跟你念叨这些糟心事……”
流宛很是自责握住自家小姐的双手,“你先休息,记不清的事情以后慢慢想,有我在身边,不会让人把你当成废物,我会提醒你的。”
这个小丫头能信任吗?容清儿在流宛的扶助下缓缓躺下,双腿划过被子,又是一阵刺痛,想要问下去的话只能留作以后再提。
夜静的出奇,容清儿一点睡意都没有,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小丫头已经坐在外间的桌凳旁睡着了。
按照她现在所了解到的情况,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哦,不。也许比这更糟糕,应该用等死的羔羊更贴切一点。
就她现在这样,哪里需要别人动手,这病怏怏的身子,连出去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老天爷,你这是让我自生自灭呀!”容清儿心底发出无声的呐喊。
就在她想入非非时,容清儿听到一阵窸碎的声响。
“谁?!”
来人很显然吃惊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一向唯唯诺诺的孩子今天竟然有着这么敏锐的反应。
偷偷进来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女子,穿着简单干练,绝不是将军府里的人,浑身散发出一股江湖气息。容清儿刚想喊出声,就被来人抬手洒出的粉末给弄晕了。
“难道我现在这样还值得有心人大费周章来”
这句话很轻,是在容清儿晕过去前问出的。
来人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刚刚她看到小姐双眼如星,如同一只受伤的狮子警惕着,这与之前见到的多愁善感很不一样,浑身散发出一股不服输的气质。
她并没有过多时间在这里逗留,手脚麻利的她掀开容清儿的被子,看到那肿的粗大又红又紫的小腿,满眼心疼。
“这得受多大的痛呀,少宫主!”
继而摇摇头,“真的是侯门深似海,看来当初宫主留的一手是正确的,不然您早就被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边给容清儿上药的女子边爱怜地用嘴轻轻吹着,生怕弄疼。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来人站起身满是不舍望着床上的人,但她又不得不离开,最终一个飞跃跳窗而走。
第二天,窗外的鸟叫声清脆悦耳,容清儿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看看自己周围,并没什么不妥。
昨晚的那女人是谁?看来并不是什么心怀不轨之人。
猛然间,院中发生了一阵骚动。“奴婢们见过夫人、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