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俯身一边整理容清儿后背的衣裙一边回道:“今儿早早将夫人安排的丫鬟们一个个打发到外院忙活,现在恐怕还亲自在那里训斥呢。”
“茶楼那里还是要去看一下的。”
“奴婢准备今天乔装去看一下,昨天在茶楼,小姐可是轻易就把盘下茶楼的钱给弄回来,我们手中各处资产加起来已经很是丰厚。这三年小姐眼光独到,又经营有方,即使咱们现在离开将军府,那日子也能过得滋润。”
“嗯,有你打理我倒不必过多操心。好在昨天那掌柜未认出我们。”
整理好穿着的红杏替容清儿戴上面纱,“奴婢每次出去都会精心乔装成男子,昨儿我们是女儿装,掌柜自然不识得。”
“小姐看看今天的装扮可还满意?”红杏手捧着铜镜问。
容清儿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也是在这个房间,第一次照铜镜时的画面,不禁嘴角上翘。如今的自己正是花季年岁,那一顾一盼皆是风采。
今天的容清儿穿着粉紫色上衣,领口处绣着几朵精巧的红梅,上衣及腰处又用另一种绣法绣着片片花瓣。而下身是水绿色百褶裙,本就身材高挑纤细的她腰肢如柳。
眼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垂落腰际,发髻只别了一支简单的翠白玉钗,带着几分散漫,气质高雅出尘。若隐若现的面容更是让人浮想联联。
“小姐,小姐。太子殿下来了!”流宛急冲冲闯进,眉眼里透着喜悦。
容清儿皱了皱眉,“他来了跟我有关吗?”
“您忘了,您可是皇上钦点的太子妃!二小姐已经去往前厅,听说大公子也跟着回府了!”流宛将在外间听到的消息都一五一十说出来。
“什么太子妃?!”容清儿毫无印象,不过她突然想起刚到这里时好像听流宛说过一嘴。
就在她思索至此时,门外一奴婢毕恭毕敬站立。
“小姐,将军请您到前厅。”
看来是逃不掉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太子妃,她活得潇洒滋润,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若是一朝踏入高门红墙,那可就失去自由了!
“红杏,将面纱拿下!”既然逃不掉,那就让那太子自己退避三舍吧!
“小姐,你这是”流宛很是惋惜,自从安溪镇见到小姐突然毁容,原本就觉得难过,现在见到自家小姐要这样直面太子,那不等于自毁前程。
“没事的,流宛。小姐自有她的安排,我们只要尽心伺候就好。”红杏明白流宛的难过,提声安慰。也许是年长几岁的缘由,很多事情,她可是看得清晰透彻,自家小姐有谋有略,将来定非池中物!
前厅内,太子正端坐正位,容祁坐在左下侧,容礼琰则安静立在太子身后,萧逸鸣手中端着一杯清茶。
“今天休沐,本太子一直忙于公务,今日总算能抽空来与将军一叙。”
“太子勤政乃万民之福,我知晓您的来意。皇上大寿在即,太子是否还在为寿礼而愁?”
“是呀,以往什么金银玉器总是不得父皇青睐。”
抿了小口清茶后的萧逸鸣放下手中的茶盏,略显忧心。
“其实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礼物都比不过儿女亲手所做的一番心意。”
“将军的意思是?”
“太子既有心,何不亲自临摹出皇上亲手所作的诗律,到时绘制成册,皇上定能感受殿下的一片孝心。”
“还是大将军眼明心亮呀,此礼物甚好!”解决掉这一件情,萧逸鸣又想起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