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寿宴时我就已经想好接下去要做的事情,风月楼本就是我打入京城的一枚棋。”
“如果夫人直接闯进来怎么办?”红杏有些担心。
容清儿抬眼的目光变得深沉:“今日我亲手教训了她们母女,相信这段时间她不会来找麻烦,如果硬是要来,大可抬出太子妃的身份,她不敢轻易闯进来。”
“其实红杏还是有些担心,夫人可不是个可以好相与的人,恐怕她会对小姐不利。”红杏放下灯笼,一边服侍容清儿泡手一边说。
容清儿放在玫瑰花瓣里的双手稍稍抬出,看着手掌里妖艳火红的花瓣,微闭双眼,舒缓疲惫后满是笃定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谅她也不会有什么高明手段!”
“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姑姑,万一她冲动行事会害了我们的,你现在就去唤她过来。”
容清儿忧心忡忡,本想袖手旁观不予理睬,可她终究无法忽视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如今那位被伏的渊日宫右使不知情况如何,一个不小心就是引火烧身。
听着身后的动静,容清儿斜倚在房中的红木雕刻的榻上,她不禁又感叹内监们果真安排的妥帖,此时她的身下正坐着一裘白色狐狸皮毛,又软又暖和。
“小姐。”离叶来到她身前,红杏很是知趣退出,并随手关好房门。
“姑姑坐吧。”
待离叶坐下后,容清儿才缓缓开口说:“姑姑对清儿自是没有敌意,我本不想插手你们渊日宫的事情,但现在你既跟在我身边,稍有差池那也是会影响将军府的。”
看着桌上的一方锦盒,离叶双眼闪动,她怎会认不出这就是她们宫主的贴身之物,想来她已经向将军求证过了。
“小姐大可放心,离叶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大家。”
“姑姑糊涂,你既出事,别人怎会不怀疑是我们暗中筹谋刺杀之事?到时就算百口也难辨。”
离叶沉默,小姐说的她又何尝不懂?容清儿见到她已经将自己的话听到心里,又继续开口说:“清儿答应姑姑会全力查探那名右使的情况,希望姑姑自今日起一直跟在清儿身侧,没有我的示意再不可像今日这般鲁莽行事。”
不知该说些什么的离叶双目含光,虽然小姐并未直说,但她知道她这是准备出手相助。
“离叶听您的安排。”
如此,容清儿悬着的心才稍稍稳定下来,只是这个烫手山芋她又该如何破解?
三日后,萧逸珏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他也在皇帝的安排下重回奎园,经过司空监的修葺,原本萧条不堪的府邸顿时恢弘大气,虽比不得太子府的奢华富贵,但已经不输任何王公贵胄的府邸。阿南感怀:“这才三天,奎园简直就是大变样呀!”
同日,皇帝又将京都的苏园赐给萧逸良作肃王府,当他接到旨意时,原本那颗沉落的心在无限的思念中打破一切,他再一次踏马来到宫门,守卫并未像上次那般阻挠,因为皇帝的圣旨里已经让他出府别居,同时要准备处理朝中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