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儿并未坐下,冷眼瞧着他的面容说:“这个很简单,在红湘院的并不是李贵。”
“这怎么可能?那贺尚书可是刑部尚书,一直掌管刑部多年,怎么可能认不出李贵?”
“当时他喝的酩酊大醉,又站在红湘楼的二楼楼梯口,离得有点远,只需安排人穿着一样的捕快衣服在他面前做场戏,老鸨又及时喊出李贵的名字,这才让他深信不疑,以为见到的就是李贵在拿人。”
原来如此,萧逸珏不觉心惊,“难道红湘院也是阁下的?”
容清儿沉默不语,其实红湘院是渊日宫在京都设置的,若没有离叶相告,她怎会想到利用贺尚书和红湘院来设此局?当初萧逸珏未能在京中寻得那股势力的踪迹就是她们都隐藏进青楼,并在那里获取了一些朝中秘密,这才敢在皇帝当晚的寿宴上动手。
萧逸珏见到面前的男子并未言语,只当她是默认了。“只是还有一事不明。”
“是那块玉牌吧?”
容清儿替他问出口,萧逸珏点头。
“它们确实都是真的玉牌,一般人都认为同一组织所用密令都该是一样的。”
“难道不是吗?”
“不过,这不是她们的密令。这只是她与自家姐妹间的信物,姐姐的玉牌重一些,因为被包裹在里面打磨成镶片的是黄金。反之妹妹的轻一些,因为包裹在里面打磨成镶片的是铜片,两块玉牌虽做工精巧、形状一样,金和铜得质地又差不多,外人很难看出它们的不同。”
萧逸珏已经惊得张大嘴巴,“所以,你是故意抛出此物引他们上钩?同时又知道我会进宫,所以嘱咐我要寻机让两个玉牌比对一下?”
“正是!”
萧逸珏想到今晚的种种,眉头越来越紧,“那你如何笃定皇叔会跟踪李贵?由他来揭发你安排的这些?难道你连容大小姐当年坠马的事情也知道?”
他的一番追问倒让容清儿大吃一惊,她怎么可能安排的了瑞亲王,只不过她笃定的人是萧逸良。前世她父母惨死,傅良一一直相伴在侧,她是怎么一步步站起来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所以现在她笃定萧逸良定会暗中派人查探。只不过瑞亲王是怎么回事?
“殿下所言,在下不知。什么大小姐坠马?又怎会是瑞亲王?”
看到眼前的九州表情自然,并非是装出来的,于是将大殿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容清儿眉间一挑,“所以丞相他们直接入狱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