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太子府上下一众奴才交慎刑司发落,太子就给朕一个人好好在府中赎罪!”
而后又转向容祁,语气虽有所缓和,但依旧难掩怒气,“大将军还是将女儿先带回府中,至于跟容大女公子的婚事容后再议!”
皇帝明白,经此一事,容祁断然是不会将两个女儿都下嫁给太子的,更何况鸣儿还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想那容清儿更是他的心头肉,若是处理不当,与他生了嫌隙,那这万里江山难太平呐!自己原本设计的棋局看来要重新安排了,他不禁有些为难。
等到众人散去,皇后一脸颓败,她心中已然明白自今日后他儿子与皇位再无瓜葛,失魂落魄的她在婢女的搀扶下身形不稳向外走去,任萧逸鸣在身后不断恳求,她也没有回头。
空荡荡的殿中只留下萧逸鸣后,他想到已经死去的徐曼莹和她肚中的孩子,开始一脸忏悔,不自觉眼角留下泪,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他怎能不难过?
容清儿在今早凌晨就已经醒了,等瑞亲王从醉酒中清醒过来时,她早已离去,只留下一封书信。
“承蒙相救,来日必定登门致谢!容清儿。”
瑞亲王看着眼前的俊秀小字,嘴中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而后拍了拍自己脑袋,“原来她就是蕙娘的孩子,难怪跟她母亲有几分相似。”
自言自语的他又摇摇头,“容貌虽像,性格截然不同。”他还记得当初的蕙娘温柔似水,而这个女子性格刚毅,从她能那般果决对着自己手臂下手,可见她比她母亲可刚硬多了。
容祁带着云蕊回府后才发现清儿已经回来,来到清雁阁的他怕女儿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而难过,倒是先赶来安慰,可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清儿哪,你与太子的婚事看来就要作罢,他并不是你的良人。”
父女二人坐在小院中的凉亭内,容清儿依靠在容祁的肩背望着远处的天空,一碧如洗的蓝让容清儿倍感舒心。此时的天气还没真正酷热起来,安坐在此倒让人颇为惬意。
“父亲所言极是,清儿都明白。”
容祁这才拍拍女儿的后背以示安慰,接着又询问昨儿的事,容清儿经过一上午的查探,也已知道救自己的就是瑞亲王爷,于是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容祁,但却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只说是歹人意欲不轨时幸得王爷相救。
“原来如此,看来为父还需去王爷府亲自拜谢才行。”
“清儿也正有此意,但因为太子的事,现在外面肯定流言不止,此时前去拜谢不是让别人知晓女儿差点有失名节的事吗?我看这件事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
容祁听后直点头,“现在府外正是多事之秋,为父倒差点糊涂了。”
父女又在凉亭内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难得的美好时光让容祁放松心情,可他心中既有为清儿以后的婚事担忧,又很恼怒云蕊的不知羞,略有些愁绪的他不忍女儿看出端倪,这才借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