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箫琏很显然生气了,她气急败坏指着宫女们说:“我母后乃堂堂一国之母,岂容你们这般忽视!什么重新整顿?!我看你们就该活活拉进罪刑司问责!”
“公主殿下何必为难奴才们呢?”宫内监总管听到她的责骂,立马来到跟前说:“奴才们还不是奉上谕办事,岂敢自作主张?”
见到来人,箫琏没好气的指着问:“奉上谕?奉谁的上谕?!我看你们就是胡作非为!我这就去面见父皇,定要好好责罚你们!”
内监总管便是那日奉旨替容清儿整修院子的周内监,听到公主还一如往日般不知轻重,心中感慨万千,他摇摇头不乏好心提醒道:“公主殿下若还想见皇后娘娘一面就请抓紧时间前去西墙的宫殿,等到晚些时候大殿漆门紧锁,只怕您这辈子也难再见娘娘一面。”
箫琏一听,“什么西墙?那不是冷宫的地方吗?!”
“公主自己掂量,老奴言尽于此。”周内监没有再说什么便带人离开。
跟在箫琏身后的宫女试探性问道:“公主,咱们”
“走,去西墙!”
从未踏足冷宫这里的箫琏第一次对皇宫有了新的认识,以往她见到的都是锦绣繁华,而这里杂草丛生,俨然一副落败萧条之象。
三五个侍卫押着已经褪去一身华服的皇后站在西宫的院内,箫琏就这样直冲进来,她满脸泪痕不明一切的哭泣着跪了下来:“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父皇要处死舅舅,废了大哥,还还褫夺您的封号打入冷宫?”
已经心如死灰的皇后听到女儿的哭泣才缓缓抬眼向着天边的阳光仰面而望,几只秃鸦从空中掠过,似乎老了十多岁的皇后往日如墨的青丝在短短几日内已经鬓生白发,她略显爱抚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微微一笑,“琏儿,以后母后、大哥都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听你父皇的,千万别惹他不高兴。”
想了想的皇后又似乎意识到什么,她蹲下身抬起衣袖轻轻拭去女儿的眼泪,“别哭,以后一定要学着坚强起来,若日后能有个待你好的人千万要请旨出宫,离开盛京寻一处悠闲安静之处,远离朝政才好”
不知不觉潸然落泪的皇后似乎又想到什么,她有些哽咽的替女儿擦去眼角的泪水,忍住心中的悲痛说:“别因为母后的事去找你父皇,也别记恨他,母后只希望你能快乐平安的长大成人,将来有个好归宿便心满意足”
说完这些,皇后快步转身,在这一刹那已经泪湿盈襟,她不想女儿看到她如此悲凉又绝望的眼神,即使跪地的箫琏连连上前哀求呼喊,她还是没有再转过身,侍卫们见状赶紧上前拦下。
“公主,此地不该是您来的,若被皇上知晓恐怕要惹得雷霆大怒,还请公主速速回宫!”
箫琏哪是凭侍卫几句话就这样离开的人?之前有着皇帝对她宠爱,她一向在宫中可以横着走,“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对本公主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