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主人,一个老爷爷,一个老奶奶,还有一个残疾的年轻猎人,他们请雷班纳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有好吃的蛋羹,甜甜的馒头,白薯煮的粥,雷班纳面前还多了一些单独招待他的树林里摘来的成熟了的浆果。
雷班纳吃的很饱,他突然觉得,品尝过各个地方不同的食物,也是旅行乐趣的一种吧。
老爷爷似乎很怕冷,他穿着厚厚的衣服,双手揣在了袖子里,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老爷爷说他也曾经是猎人,他指了指光线昏暗的小屋子,“这是我儿子住过的房间。”
“我们抛弃了梦想和功名,只留下回忆相伴。”
老人说起已经死在怪物口中的儿子时,纵然时间过去再久,眼里也掩饰不住的悲伤。
老人目光混浊的眼睛打量着稚气未脱的雷班纳,恍然间老人几乎误以为是看到了自己死去很久的儿子。
那孩子如果不是太莽撞,也不会
“小家伙,还是早些回家吧。赏金猎人的归宿,要么葬身于怪物的口中,要么毫无声息的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如果足够幸运,或许能拖着伤残的躯体苟延残喘。呵呵。”
老人嘲弄的说着,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年轻时幼稚的热血。
雷班纳皱起了眉头,他不同意老人的话,“我有战车,我不会被怪物吃掉!”雷班纳满脸倔强,不服输的说着。
“都一样都一样!”老人张开没了牙齿的嘴巴,哈哈的笑了,“不管是有战车还是没有战车的勇士,强大的,或是弱小的。所有的勇士的归宿,最终都是悲凉的凋零罢了。”老人似乎是在对雷班纳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屋子里,小狗安静的趴着,有一下慵懒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尾巴。
老人的话让雷班纳听得直皱眉,又不好当面驳斥。
雷班纳离开了小屋子。
小屋后,有一块墓地,三个小小的坟墓和十字架。
雷班纳弯下腰去看了已经长了青苔的十字架,十字架上写着,“塔玛之墓”。
一个名为塔玛的人无声无息的葬在这里。
“我们遭遇了怪物的袭击,一起去的同伴死了。”双脚残疾的年轻猎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雷班纳身后,他双手撑着拐杖,来到雷班纳身旁,略带缅怀的看着同伴的墓地。
“这不想去了,这是他的坟墓。”
“要在这儿安静的活下去!”
挺好,这里没有怪物,也不需要去战斗,很安详,适合生活下去。
不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不再去冒险,雷班纳不觉得这会是自己的归宿。
雷班纳从小屋里离开,在树林边缘,老爷爷老奶奶还有年轻人都站在那里送他。
雷班纳挥手跟他们告别,说以后有机会还会回来看望大家的。
雷班纳在树林里穿行,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留在树上的记号,用匕首削掉树皮的树干还是发白的颜色。
藏战车的地方,堆的小山一样的落叶堆仍然在那里,又落了一天叶子之后,小山看起来更大了。
雷班纳爬到小山上,手脚并用的踢腾,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战车炮塔和舱门。
雷班纳最后看了一眼安静的树林后小屋的方向,他熟练的钻进了战车里。
隆隆隆隆。
战车发动了。
雷班纳继续自己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