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心里不爽,因为程翕栋、迟晓月跟姜颖然竟然组织了二十几个问题,发了过去。
他觉得心好累,浑身疲乏的很,便回到宿舍,倒在床头,恍惚入睡。
不知是真是幻,他隐隐约约看到今日的场景再次重现,那阴森森的办公室,那刺眼的白炽灯还有那黑洞洞的甬道。
只不过,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形貌已完全不同。
至于怎么不同,他不知晓。
突然,他听到一声建立刺耳的叫声。
可是他竟然听得懂,因为那是一句话。
“赶紧变身!客人还在外面等着呢。”一只头顶白毛的老鼠急切道。
“哼!我不想见这些人,他们太可恶了。特别是穿蓝色衬衣的那个男孩,他用笔记本砸的我好痛!”另一只老鼠咬牙道,她曾有两只小而漂亮的前足,可现在却有一条腿耷拉着,似是瘸了。
“人家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别抱怨了!”白毛鼠不耐烦道。
“我一定要报复!我们拖家带口的搬家也不容易,谁知道半路上碰到这个黑煞星。他还将我的孩子砸伤了。。。呜呜呜,我的小宝宝。。。”瘸腿鼠抹着眼泪,伤心道。
白毛鼠伸出毛乎乎的小手,拍着她,劝道:“别惹事了,咱们有咱们的规矩,不能惹祸上身。”
“即便如此,我非得吓他一下不可!”她那双水汪汪的小眼睛里满是仇恨。
白毛鼠惊恐万分,“别招惹人类!”
瘸腿鼠撅起长长的尖嘴巴,恨声道:“这次不行!”
白毛鼠警惕道:“你别做的太过分了!”
瘸腿鼠没理会,原地轻轻一转,化作一尖嘴的丑陋妇人。
紧接着,她拿起一只细长筷子念叨了一通。
瞬时,那只筷子变作一条花莽大蛇。
妇人用异常尖锐的声音对大蛇道:“待会儿你在屋内蠕蠕而动,我在外面与你策应。”
那条蛇点点头,吐着信子。
李东听她说话的语气,心下狐疑:“怎么这么耳熟呢,貌似是卓娅?”
恰在此时,他看到屋子墙壁顷刻间变成了红色。
鲜艳的红色。
令人恐怖的红色。
让人瑟瑟发抖,不寒而栗的红色。
他往墙上一抹,发现全是血渍,低头一瞧,双脚也正被鲜血慢慢浸没。。。
李东“啊。。。”的一声,猛然惊醒。
伸手一摸,浑身已被冷汗湿透。
天色微明,空中蒙蒙似有一层薄薄烟雾。
他怔怔思索了半天,不得要领,只看着他身上穿着的蓝色衬衣呆呆出神。
良久,他反应过来,心中浮上一层恐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既紧张又害怕,惶惶不安。
他决定去人多的地方待着吴钱的办公室。
一到那里,便看到一脸忧心忡忡的扎瑞娜。
“你怎么那么看着我?”李东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问。
“因为我忧虑。”
“你忧虑什么?”
“你。”
李东大惊:“我?”
“当然。”她边说,边拿出她的红色粉扑盒。
“我不化妆。”
“但你需要镜子。”
她打开,将镜面推到李东面前。
李东向里一看,大惊失色。
脸色灰黑,形容枯槁。
“为什么会这样?”李东沙哑着嗓子问。
“你恐怕是被吓到了。”
“你说的对。”
李东遂将梦中之事说了一遍。
“我得想想办法”她凝着眉头,沉吟着。
恰巧,老翟路过。
“看你脸色蜡黄,昨天没睡好吗?”他担心的问李东。
李东将梦里的情景又复述了一遍。
听完,老翟良久没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李东。
最后他压低声音用极为轻细的声音问:“莫非遇到邪祟了?”
“不知道。。。”李东摇头叹气。
“肯定是。”扎瑞娜重重的点头。
老翟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恰在此时,有人敲门,李东抬眼一看,是福禄卡特。
“早上好,林先生。昨天我看你脸色不好,心想可能是你没得到真主阿拉的庇佑,我给你买了一个护身符,请收下吧。”说着,他将一物事递给李东。
李东哑然失笑:“没想到这里也兴这个,谢谢你!”
他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琉璃挂坠,坠子上有一个头像,戴着卡菲耶,留着胡须,不用说,肯定是真主阿拉了。
李东也不好意思扫人家的兴,当着福禄卡特的面戴上了。
福禄卡特朝李东竖起大拇指,高兴的走了。
不知怎的,李东还真感觉心情好多了,脸色也渐渐明亮起来。
中午,扎瑞娜径直跑进李东办公室,仔细盯着他看了会儿,高兴道:“你现在好了。”
“是吗?”
“是的,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为什么突然好了呢?”
“因为这个。”说着,她搬过他的头,俯身轻轻一吻。
那嘴唇是性感的。
那吻是深沉的。
李东能感受到她艳丽的唇痕已深深刻在自己的额头上。
“这是白天!”几近咆哮的声音滚滚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