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昭元一头拱进被子里翘了国子监的课睡回笼觉。
下午昭元懒洋洋的爬起来唤宫人伺候她洗漱吃很晚的早膳。
没到申时女帝就收到了太傅弹劾昭元公主不思进取荒唐度日的奏章,内容气势汹汹声泪俱下字字啼血,老臣的一片忠心被不思进取的嫡公主昭元又伤个稀碎。
申时一刻准时有传旨的宫人带着一本劝学过来请昭元公主面向皇陵方向抄写一百遍。
昭元揣着手手坐在桌前懒洋洋的点点头。
传旨宫人高玉手里捧着劝学,看这位显然没有接的意思,忍不住稍稍仰头看了眼昭元公主身边的两位公公,时卿,进福。
高玉:这……这是怎么个意思,不开心还是不乐意接?您二位给个明白?
时卿,进福压根没识这茬,不是不给面子,只是他们这位公主,实在是想一出是一出。
犯下的过错罄竹难书还不自知,偏偏女帝和凤后都各自护着,只是方法不同。
有这两位保驾护航谁能知道这位是准备把劝学摔了说句老子不写。
还是准备嚎啕大哭她不想写。
再或是冲出去和太傅对骂说写这玩意儿没用。
所以时卿,进福只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低下头去。
昭元没看到后面俩人的反应,只眯眼看高玉:“你头都抬了,和我使眼神不是更好,我不说话,他俩还能知道我什么意思,他俩又不是个蛔虫,你们怎么每回玩这个都不带我!”
从小到大居然没一个人对我使眼神的莫不是嫌我笨?昭元好生气!
高玉:……您对自己的身份到底是有什么误解?我们几个脑袋对您使眼神?
“奴才不敢,只是这书……还请公主明示才好。”高玉满脸堆起职业谄媚笑。
昭元嫌弃。
“你们去我床头,最靠外边的第二个抽屉里有一些捆成纸筒的纸。
我都分好了每一百一份用带子捆着,外面贴着标签。
你们拿一份过来给高公公,对了,看好是不是劝学呀。”
看时卿去了,昭元转头看了眼有点呆愣低着头的高玉解释道:“你也知道有时候我母皇还爱罚我抄《礼记》我怕他们拿错了。”
这,这是拿错是事嘛?上次来她还哀嚎着接过去呢,这次怎么提前就抄好了,这才几天的工夫,听这意思还抄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