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贫民百姓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财富,当然更是有些闲碎银子的富贵家族,几个月、乃至三年五载的拼命收入。
这么好的事,这不是等于前所未有、惊世骇俗、天上掉馅饼、睡觉都能做梦笑醒么?
反正这不大一会功夫,这位柳县官方才所有的言行举止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才一会功夫几乎整个溪水村的女人纷纷闻着消息前拥后挤,兴许明儿一大早整个溪水村还有一大批无事可做的贫民百姓等着租赁店铺,开门迎客呢。
不过实话说回来,听到这么好的消息,她一个五大三粗的铁匠也难免心痒痒。
“那个……”
“柳县官,您瞧瞧小民能开铺子不?”
憋了半天,这女人惶恐不安活脱脱像极了七八岁的孩子,一双长长的手指头顺着衣襟绕来绕去、不安低着头、怯生生的眼角余光时不时飘来眼巴巴等着心仪的答案。
她不会别的。
不会同村里其他女人一样能言善辩走哪都能讨人喜欢,当然更不会心灵手巧捣鼓其他小玩意。
为了养家糊口本该趁着年轻力壮好好操持田野,可偏偏刘家祖上留下一份铸铁的手艺。
母亲走的早,家里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如果连她也早早下田劳作,没准刘家代代相传的铸铁之术到了她这儿就要无奈失传、彻底毁于一旦、无人问津。
为了不让刘家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就此断绝,也为了一家三口不至于饿肚子,无奈之下家里日日下田劳作、勤恳播种的活只能落在自家夫君身上。
可怜她夫君事到如今不过半勋的年岁身子早已大不如从前、纤弱、清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