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方才的事一字不差原委称述一遍。”
瞧着窗外渐渐飘忽的火红夕阳,思绪飞速飞转、眉目轻轻蹙起总觉着缜密之余还是不慎遗忘了什么。
柳珍珍年年都会来,而且年年都会姗姗来迟、十有八九不能顺利踏足州官府。
怎么偏偏唯独今年出事了呢?
细细想一想,她被收监入狱,怎么总觉着受牵连最大的人不是柳珍珍自己反而是她这个本该与之无关的州官老爷?
县官的俸禄、以及那些早不知何时四下分散被安排别处的衙役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那时柳珍珍不受柳家待见,柳家那个老东西也不见得有多重视。
她自己当然更是日日事务缠身。
久而久之州官府的一个个自然都无心顾及那位天高皇帝远的柳县官。
这么多年了,那女人除了跑来州官府外不满念叨一两次,次次惨吃闭门羹,回回失魂落魄、无人问津、沉默而归。
这么些年还真安安静静没弄出什么大动静。
怎么反倒唯有今日,破天荒提前一日抵达,还学会一个牙尖嘴利的性子同区区衙役过不去。
“回禀州官老爷,这事可不能怪小人,分明是那柳县官强词夺理、颠倒黑白,堂而皇之说什么买卖官职乃是天经地义。”
“还说有本事让姐妹几个尽管查办县官府,最后甚至强词夺理的拿出官牌打算随手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