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过了这道城门,他就能顺利回到裕亲王府了,但是这道门也预知着暗处危险。
他们站在不远处的丛林中,窥探玄天门的一切
对阿茱来说,啥都是新奇的,越是靠近京城,人是越来越多,衣着打扮也越来鲜艳,果然不是他们乡下能比的呀,阿茱也喜欢热闹,希望自己也能喜欢上皇城。
“世子,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草里,不直接进城呀?”阿茱疑惑地问道,李昭郢一直拉着她的手腕,明显感到他的紧张。
“静观其变,看看对方是不是在守株待兔?”他说。
“兔子,我们只有猪。”阿茱强调。
她低头看了眼围在她脚边饿得哼哼乱叫的两头小猪仔。
李昭郢没有回她,而是转头,拉下纱巾,一脸郑重其事的问她:“我现在这样子像女子吗?”
“像啊”阿茱端倪着他的脸说道,就是比寻常女子高大一丢丢而已
“好吧,那我们走吧。”李昭郢又围好了纱巾,一鼓作气往城门走。
果然,还没踏进去就被拦住了,守城门的士兵大哥,粗声发问:“干什么的?”
“卖猪啊?”
没看到两头猪仔吗?眼瞎吗?
“光天化日之下,围着面纱做甚?”士兵大哥目光很快就被半掩着脸身材高挑打扮怪异的李昭郢吸引住。
李昭郢没有对上他的眼睛,而是侧头不语。
“路上姐姐感了风寒,怕传染给大哥你。”阿茱帮腔道。
“快把纱斤扯下来,让爷看看再说!”守城门的士兵大哥说着就准备动手去扯李昭郢头上的红纱。
另外一位官兵也细细打量着这体型修长高大的姑娘,眉眼透着清冷深邃,西域边境娇娘那般少见的美人儿吧。
行行,李昭郢慢条斯理地卸下了纱巾,红唇粉面,过于妖娆颇有红花楼姑娘相似之处就是妆发粗糙了点。
官兵大哥锁眉看了眼,喉咙咽口了咽口水,用粗糙的声音开口下令道:“过去吧!”
一步、两步
终于,终于,他们终于进城了他们迈着激动而又小心翼翼的步伐往城门里走去,然而
热闹的街市里窜出一匹豪华的黑金马车,四个沉木轱辘,一扇碎珠流苏门帘,贴金四方窗,肃穆紧急地朝着城门正中行驶而来,后面还紧跟着两个骑红马的公子哥儿,意气风发,风流倜傥
这烈马惊扰了阿茱的两头小猪,它们胡乱冲进马车边,只见那御马的车夫,一个狠心,竟要将手里的鞭子抽向轮下的小猪,小猪慌乱哼嗯哼叫唤着,眼前的景象颇为滑稽,也很新奇
车夫“驭”了一声,让马车先缓缓停下,给车内的人跪下卑身行礼:“殿下,请恕罪,有刁民扰了路。”
接着,便怒视着阿茱他们,这眼神似乎是要吃人,看的阿茱心里发麻,猪也丢了,还怪她吗?讲不讲理!
“大胆!竟敢扰了翊王殿下的路,罪该万死,还不下跪!”
身边的人噗通一声都刷刷跪下了,唯独陈阿茱和李昭郢站在城门内巍然不动。
李昭郢想不到这时候也能遇到他,果然是冤家路窄,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正准备拉着阿茱屈身下跪时,阿茱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完了完了,这时候要是被发现了身份,他颜面何存
焦头烂额之际
陈阿茱已经气质昂扬地上前理直气壮道:“你没看到是你的马先惊了我的猪吗?好了,现在猪也跑了,还血口喷人!有没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