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未有启过蒙,小姐去的早,临终前,小姐是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自己。
虽然她也不识字断文,可是这房契,自己还是看的明白的。
妫宁只能灰溜溜的先逃走,这嬷嬷不是好糊弄的人。
房契的事情,她能唬的住妫老夫人,可是却瞒不过李嬷嬷。
“姐儿,那”
“嬷嬷,你看,那是不是舅舅,舅舅等等我”
妫宁忙挂上天真的小脸,追着一身官袍的男人追了过去。
李嬷嬷一看就慌了神了。
“哎呦,我的姐儿,你慢些跑,慢些跑!”
妫宁跑上前去,一把就拉住了陆元墨的官袍。
她眨巴眨巴眼睛,糯糯的叫了一声。
“舅舅!”
陆元墨一回头,就看到了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妫宁抱住了自己的腿。
他的心一软。
这是长姐的孩子,一张脸跟长姐几乎是一模一样。
妫家出事的时候,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得到的。
可是她倒是好,大摇大摆的住进了易安先生的学堂。
这是先皇定的规矩,先生的学堂,若不开堂,没人能去打扰。
这是大盛定下的铁律,没人敢去易安先生的学堂放肆。
就是天子听到这消息,也是沉默。
当时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先生给了谁,那便是谁的缘分。
天子这句话,便是在告诉下面的人,妫家女眷的事情,他不再追究了。
只是妫家落难,还真算不得无辜。
“阿宁可有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