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这是病了啊?”
同睡在一个屋子的中年人听着屋里的动静,问了一句。
这满屋子的,几乎都是妫家的子子孙孙,独独他一个外人。
“这可如何是好?”
妫家的四叔五叔急的是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天若是不去上工,会如何?”
妫家的小子们,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早就已经被磨的没有了任何的脾气。
但是妫家自从来到这地方,向来都是循规蹈矩。
若是不去上工!
那可能就只有一个结局。
妫老将军在这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用力拍了拍自己两个儿子的手。
“睡吧,我没事。”
只是只有妫老将军自己清楚,他这是熬不过去了。
他如今不敢倒下,不过就是因为这满屋子的子子孙孙,都以他为主心骨。
他们绷着一口气,不敢松懈,哪怕是到了这地方,也秉持着妫家人的风骨。
但是他一旦倒下了,老四老五不经事,用不了多久,妫家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妫家又是何其之冤?
天家甚至都不听他们辩解一句,直接就将他们全家老小定了罪。
妫家的女眷们会如何?
妫老将军几乎都不敢想象。
那寒冬腊月里,她们都遭了何等的罪过?
他一双手都忍不住的颤抖,从未有一刻像这样怕死过。
怕死的窝囊,死的不甘心!
翌日一大早。
守军的搓搓眼睛。
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又搓了搓。
“大头,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