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花点点头,提了装着七八十斤豆腐的笸箩,离开了陈家,正打算往镇口去,迎面却遇上了疾步过来的龚福光。
这才想起早晌龚福光还提了,待收了摊请吃饭呢,也没想到闹出了这么一出,眼下已经过午好久了,可不就给耽搁了嘛?
“许姑娘,听说有人闹事诬陷你家,现下是弄清楚了吧?我酒席都备着呢,不曾想听得这个,往镇公所去问,他们说都是误会,你已经离开了,我这不赶着来追上你了嘛,还没吃饭呢吧,走走走,跟我去福满楼吃饭去。”龚福光一看到许三花,心道总算是撵上了,忙说道。
许三花知道他有生意谈,现下也还早,大不了谈完了待会雇个牛车回村去,便点头,同龚福光一起去了。
到了福满楼,龚福光径直领着许三花上了二楼进了上次的包厢。
许三花抬脚进去,冷不丁看见里头坐着一人,微愣。
龚福光忙请了许三花落座,互相介绍道:“许姑娘,这是在下的一个世交好友窦岩山,淮安县人,家中也是经营酒楼的,世兄,这便是许姑娘。”
那窦岩山是两个时辰前刚到的,就是为了来见许家摊子的老板的,由龚福光在中间,请了许家吃饭,本就是为了他要谈的生意的。
哪知道还没到约定的午时呢,就听人说有人吃了许家摊子的吃食被毒死了所以闹上了门,而这许三花也被带回镇公所审问了。
窦岩山早听龚福光说了些对面荣记的两个掌柜同曹丰之间的一些事,因此并不相信许家的吃食真的会吃死人,正好奇这许三花会如何摆脱困境呢,不料还没半个时辰呢,就听说是那妇人诬告,许三花毫发无损的离开了镇公所。
他在县里,是知道那位高县丞在昨日一早就被府衙来的人拿下审问了,听说是知府大人亲审,有人密告高县丞贪污受贿。
可消息断然传不了这么快,熊武理应是还不知道才对,既如此,怎么轻易就放过许三花的?
窦岩山还真是有些好奇,此时见许三花不过就是一个娇娇俏俏的小姑娘,长得还挺俊,还真看不出来她哪点力大无穷,竟能一人之力将曹丰的手下还有熊武身边的雷家兄弟都给打废了的。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窦岩山一直都深以为然,当下拱手冲许三花比了比,“许姑娘,在下窦岩山,幸会幸会。”
许三花听龚福光说这人是县里做酒楼生意的,当下就明白了过来,的确是有生意要找她谈,不过不是龚福光,而是这位窦岩山。
县里的酒楼自然不是镇上的酒楼能比的,能做下这笔生意,有益无害,龚福光介绍的人,她信得过。
当下也回了一笑,“原来是窦老板,失敬失敬。”
窦岩山见她年纪小,说话却极为老道,当下更是不敢小看,“一看姑娘也是爽快之人,窦某说话也不喜欢兜圈子,我就开门见山了,今日专程从县里赶来,就是想跟姑娘做一笔大生意。”
她如今能做的生意除了调料和魔芋豆腐,还有黄豆腐呢,倒不知这窦岩山想跟她做哪样生意。
龚福光笑着接话道:“世兄本是冲着调料来的,来了又听说姑娘手里的魔芋豆腐也新奇得很,可谓是大淼独一份,所以,这魔芋豆腐的生意,他也想跟许姑娘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