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的时间总能让人短暂的忘记伤痛,走出酒吧已是十一点开外,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沥沥小雨,深圳的夜却仍旧街市如昼、流光溢彩。 走进酒吧时他们是四个光棍汉,出来时顾远行的怀里赫然多了位妖娆娇媚的女子,柔若无骨的攀缠在他身上。 “要我说,这男人何必单恋一枝花,家里没有女主人,才能卧室开满百色花。”他们一出门就有一个眼亮的代驾小弟迎上前来,顾远行把车钥匙抛给泊车小弟,心情甚好的捏捏女伴的无骨柳腰向耿默抛个媚眼:“我呢,美女在怀一刻千金就先撤了,反正那两位孤家寡人都很适合收留你!” “哎呀,我的小心肝,你说你们女人啊,不仅让男人伤心,还偶尔伤胃呢……”顾远行揶揄着林彻和耿默今晚的贪杯之因,搂着美人摇晃着离去。 到了林彻和项智杰居住的弈華苑小区,耿默想了想,还是选择去林彻家中借宿,一进门林彻就直奔小型吧台,拿出一瓶白酒:“来,今晚真是不尽兴,我们继续!” 耿默放下为数不多的行李摇摇头走来,干了第一杯终于忍不止发问:“听远行的话意,你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她不值得我喜欢,一直!”以前,现在,以后都不值得,不再和耿默相碰,今天本该高兴可林彻就是收不拢糟透的情绪。 “喜欢就是喜欢,忘不了就是忘不了,”耿默叹了一口气,递给林彻一支烟,自己也燃上一支,重重吐了个烟圈:“像我,一听到她卷进了离婚官司,不还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离婚?!”林彻眼神幽暗的看向耿默,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后很快低头:“……可至少你们曾经相爱过,而她从没在乎过我!” 记忆里她总是被动的拒绝着或接受着他的追逐,她爱钱他不在乎,只要爱他就好,可是结果并非他所愿,林彻吸了一口烟,继而一杯酒灌下肚,企图麻痹自己的心脏,可酒喝的越多,冯乐乐的一颦一笑便在他脑海里越发清晰。 “也许她爱你,只是你不知道呢。”在耿默这样一个优质男的评判标准里,林彻也无疑堪称完美,高大伟岸的身材,品貌非凡的气质,卓尔有成的事业,加之坐怀不乱的定力,试问什么样的女子能拒绝得了?! “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房!” 没一会,一瓶酒,耿默只喝了一杯其余的都全数进了林彻的胃,看着他欲起身再取,耿默终于用蛮力拖着半醉的林彻把他送进主卧,在林彻闭起双眼后耿默为他盖上薄被才走了出去。 找了一间带卫浴的客房,耿默大致整理了一下行李,坐在阳台处又点燃了一支烟,就让风吹散这满身的酒气,心想一会冲个澡解解乏,明天他便要回到那个已七年不曾踏足的地方去看看。 骆筱诗,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 ‘咚咚咚’ 被敲门声惊醒,冯乐乐才发觉自己被梦寐缠绕的一身冷汗,细细听,似乎有雨点拍打窗子的声音,唉,看来她终究逃不掉雨夜恶梦! ‘咚咚咚’ 真的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冯乐乐瞬间清醒的转开床头淡蓝色的小夜灯,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敲她的门,但是敲门的人似乎很有耐心,冯乐乐没敢打开房灯,她随手拿起床头的长风衣披在身上,在暗淡的小夜灯的光芒下脚步轻盈走向房门。 是他!怎么是他? 当冯乐乐谨慎的从猫眼里往外望去,不多时她就颤抖的后退一步心跳也骤然加速,她抚了抚自己心口不可置信的走进房门再次确定,只见林彻修长的身体靠在狭窄的走廊对面,修长的手指握着打火机努力的点燃着湿透的香烟。 冯乐乐屏住呼吸,握住冰冷的门把手试图冷静,踮起脚尖眯起眼睛又向外看去,这才看清,不只是香烟,林彻整个人都湿透了。 林彻上身只穿了件纯白衬衣,此时薄料衬衣几近透明的服帖在他身上。 他微低着头点烟的动作让冯乐乐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额前的发丝向下滴水,雨水一滴滴拍落在他肌肉紧绷的胸膛,划过他条理分明的肌肉群,隐进黏在他身上的衬衣纹理之中。 下身的黑色西裤也熨贴在腿上,勾勒出壮硕却不失修长腿型。 在长廊亮白的灯光下,林彻身上表现出的沉稳、绅士、禁欲统统消失,强壮的身体里隐藏的狂野和彪悍嚣张的向外释放,像危险的亟待狩猎的猛兽,可是…… 他拿着湿淋淋的打火机一遍遍点燃滴水的香烟的模样,也透露出许微狼狈。 冯乐乐的心像被石头猛地撞了一下,没再犹豫,瞬间拉开房门跨出屋外。 听到声音,林彻猛然抬头,指间的香烟应声落地。 “乐乐,乐乐,别怕,我在这里,在你身边!”林彻从没想到,见到冯乐乐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几近哀求的关切,这个女人永远有让他一败涂地的魔力,嘲笑吧,就让她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好了! “林昊。”几乎冯乐乐一踏出门,林彻便丢掉火机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来,她吃力的撑起他伟岸的身体,听到他贴近她耳边的深情的低喃,她眼眶不自觉湿润,原来他还记得。 记得她害怕下雨的夜。 良久,直到林彻低喃的唇从她的耳下、脸侧滑到她的唇,冯乐乐才回过神似的瞳孔猛地放大,用力推开林彻。 可是即便走了那么长的路,又淋了雨,林彻的力量也远远不是她能够抗衡的,反而因为她的拒绝,林彻双臂猛地一收,力量巨大的差点把她腰肢勒断,冯乐乐吃痛一声,眼泪瞬间打湿睫毛。 “乐乐,我要你!就现在!”熟悉而温暖的味道一下子把林彻挤压多年的欲望点燃到了极致,那颗想要得到她的心,是那样的疯狂。 语罢林彻一把抱起冯乐乐,大步闯进冯乐乐的屋子。 冯乐乐被整个纳入林彻怀里,从林彻身上传来的冰冷激的她浑身发颤:“林昊,你放开我…你醉了……” 林彻霸道的把她抵在床上,眯着猩红的双眼,望着她一字一顿道:“我没醉,我从来、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清醒过!” 他清醒的记得这个女人抛下他,在他醉生梦死时,宿舍里征服无数熟女的花心老三说得那句话:‘女人就是贱骨头,你哄着供着自己撸着都舍不得用,早晚她要把你甩了。’ 虽然花心三的这些话粗俗龌龊,但是这些年他一直在想,如果他当年他没放过她,是不是她就不会走,至少不会走的那么决绝,那么毫无顾忌。 这么想着,林彻猛地低头,微冷的舌疯狂撞进冯乐乐的口中,贪婪的攥取着她的气息。 她的唇异常莹润香甜,他没有亲过别的女孩无从比较,但他一直知道,冯乐乐的味道是最甜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