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周围的人都跪了下来,“草民参见太女殿下。”
周轻可站了起来:“平身。”
陈朗本来挺得挺直的身体颓废的瘫坐下来,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不知小女哪里冲撞了太女殿下。”陈迹不敢起身,只能跪着。
周轻可慢悠悠走向陈迹,抿嘴一笑:“问问你女儿吧。”
陈迹和陈朗两人面面相觑,却说不出话,陈迹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过女卫的回报了,这下真是大水冲到龙王庙了。
“殿下,草民知错了,殿下,草民知错了。”陈朗猛的磕头认错。
“别这么快认错啊,本宫都没审呢。”周轻可坐下来,打开扇子轻轻扇着。
“陈大人,既然你是京兆府尹,自然懂得大周律法吧。”周轻可抿了一口茶。
“臣懂。”陈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起来吧,这件案子由你来审,你看可好?”周轻可问。
“臣不敢。”陈迹站起身,哆哆嗦嗦的回答。
“那丞相来审,你旁听,可好?”周轻可问。
“是,臣遵旨。”陈迹拱拱手站到一旁。
“各位乡亲,太女殿下替女皇陛下微服出巡视察民情,遭到了京兆府尹女儿陈朗的调戏,现在要严惩陈朗,平日里陈朗对你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孽向太女殿下禀报,如若属实殿下便一并惩戒了。”洛时易站在人群中央,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
“殿下,这陈朗在一年前把草民的小侍抢走了,带回了京兆府,草民几次上门要人,都被她的女卫打了出来,求殿下为草民做主啊。”有个女人走出来跪下,深情并茂的讲着。
“殿下,草民的小儿子也被陈朗抢了去啊,他才十岁啊,还只是个孩子啊。”有人做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殿下,草民的夫君也被强走了,我们上个月才成的亲啊。”
“殿下......”
“殿下......”
一时间这茶馆面前竟成了衙门审讯之地。
周轻可叹叹气,这陈朗真是罪孽深重啊。
“强抢民夫,陈大人,这是什么罪?”洛时易已经梳理好陈朗的罪证了,就等陈迹亲自定罪了。
“大周律法,强抢民夫,判刑三年。”陈迹无力的回答。
“强抢两家少男,陈大人,这该怎么判?”洛时易再问。
“强抢十二岁以下的判刑十年。”陈迹欲哭无泪。
“母亲。”陈朗看着自己的母亲。
陈迹摇摇头,这是替陛下微服出巡的太女啊,她也没有办法啊,回去参她一本,她都自身难保。
“强夺农民私人田地,陈大人?”洛时易笑笑。
“强夺的财产如数归还,强抢人充兵。”陈迹瘫坐在一旁。
“强行买卖人口至青楼。”
“死罪。”陈迹喃喃回应。
“还没审到太女殿下这边,就已经是死罪了,陈大人。”洛时易悠悠开口。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陈迹爬到周轻可脚边抓住周轻可的脚不放。
周轻可皱起眉头。
福安上前一脚踹开陈迹,“放肆。”
陈迹只好跪在原地磕头求饶。
周轻可往前俯身,“陈大人,刚刚令嫒当众调戏本宫,让一群人围住本宫可吓坏本宫了呢,她还说本宫是男子。”
“殿下,殿下,她是无心的。”陈迹解释。
“陈大人,群众可是看在眼里的,就在这茶馆门口,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轻薄了本宫,你看......这是什么罪?”周轻可似笑非笑的看着陈迹。
“陈大人,调戏储君,轻薄太女殿下,凌迟处死。”洛时易阴狠的眯起眼睛。
“殿下,饶命啊。”陈朗拼命的磕头。
“欸~这太阳有些刺眼啊。”周轻可拿住金牌挡太阳。
阳光照在金牌上,“如朕亲临”四个字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臣参见女皇陛下。”洛时易跪下来高呼。
“草民参见女皇陛下。”众人虽说没有看见女皇,但丞相都跪下了她们跟着跪下总是不会错的。
陈迹看到这块金牌,就知道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平身。”周轻可站起身,拿着牌子走到陈迹跟前。
“福安。”周轻可喊道。
“奴才在。”福安走过来。
“押去刑场,即刻处死。”周轻可一字一顿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