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郎摇摇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帝都来的大状师,姓张,名伟,字亿达,听说在帝都里有些关系,有他在,那个小小县令不敢太过分。另外,我也会去郡里帮你疏通疏通,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是京城来的大状师,王六郎心中大定,这波稳了!
突然,他皱眉道:“不过,绸缎庄那个李老鬼还有一个外甥,是书院的学子,他煽动起来,引起民愤的话,那个县令就算被收买,也只能查下去。”
“放心,一个学子而已,他若是想顺利修业结束,他只能闭嘴。另外,我会给这个齐坤一份厚礼,让他拒绝不了,你就在牢里好好呆着吧。剩下的事,我会帮你搞定,你等着被放出来就行。”
王四郎运筹帷幄,似乎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这让王六郎彻底放心下来。
“四哥,辛苦你了!回头弟弟我再给你找二十个美人,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他站了起来,拱手一拜,准备出门去坐牢。
“滚。”
王四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那弟弟我滚了。”
王六郎哈哈一笑,转身大步流星,就窜到门口。
突然,他猛地回头,皱眉问道:“四哥,万一那条狗喂不饱,不肯当我们的看门狗,那该怎么办?”
“喂不饱?”
王四郎闻声抬头,转头望着窗外开始飘零落下的飞雪,沉吟一下,冷冷说道:“快过年了,天更冷了,这时候吃狗肉煲,应该是最适合了。”
“好!四哥,等我从牢里出来,我请你吃一锅秘制狗肉煲!”
王六郎闻言,哈哈一笑。
然后,如同凯旋而归的将军,大踏步走出了鸣凤楼,来到鸣凤楼门前。一眼,他就看到了马背上清丽脱俗的柳惊霜,不禁吹了一声口哨。
“哟,女神捕,好久不见。”
柳惊霜一听,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来人,抓起来!带回衙门受审!”
“是!”
两个衙役闻声冲了过来,小声在王六郎耳边道了一句:“六爷,得罪了。”
然后,枷锁一套,镣铐一锁。
“走!速速回衙门,别耽误了县令大人审案!”
柳惊霜一甩马鞭,清喝一声,转身御马奔射而出。
两个衙役一看,连忙拉着好似要去郊游踏青,无比轻松的王六郎跑了起来,直奔县衙。
这时,县衙公堂之上,齐坤还在审案。
“大人,草民冤枉啊!”
一个身穿麻衣的青年跪在公堂正中,喊冤道:“那一日,我进到玉器店,挑好了几件玉器,一抬头,发现掌柜正在伏案熟睡,满脸的疲惫,我不忍心打扰叫醒他,于是悄然离开。离开之前还替他关好门,省得他冻着了。”
齐坤神色冷酷:“所以,这就是你不给钱的理由?”
“大人,你听我狡辩,不,听我解释,我挑好玉器之后,那掌柜的也没有喊我要钱,所以草民就认为那些玉器不要钱的。”
麻衣青年辩解道。
“哼,胡搅蛮缠!你不是想要不要钱的东西么?本官这里的刑罚也是不用钱的!所以,本官决定送你三十大棍!再加上今天是本官开堂审案的第一天,有特别优惠,双倍赠送,再送你三十棍!来人,行刑!”
齐坤冷哼一声,从签筒抽出一根判令,扔了出去。
看到掉到眼前的判令,麻衣青年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砰砰砰地叩头:“大人,饶命啊!饶命啊!草民再也不敢偷东西”
话还没说完,两个魁梧衙役立刻走出来,把人一抬,架到长凳上,一扒麻衣青年裤子,然后铁棍就狠狠打了下来,打得啪啪作响。
麻衣青年惨叫连连。
“好!”
“打得好!”
“这小贼上次连老娘的亵衣都偷,打死他!”
看戏的百姓拍手称快,又是满堂喝彩。
同时,心中无比地高兴,青河县终于来了一位断案如神的青天大人了!
“大人,王六郎带到!”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清喝,柳惊霜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