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瑕耸肩,心情好似还不错,“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不等金墨延深问,她推测,“你现在跟我来说,是因为祖母拒绝了?还是祖母让你来问我的意见?我告诉你啊,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如果那位真的有打算,你们这么做,不是惹他不快嘛。”
金墨延瞪大眼睛。
他不喜欢从政,更喜欢做“手艺品”,特别是船只这类,而对于江暖瑕念娘亲身世这些,他这么做,也是一时冲动。
现在,背脊出了一身冷汗。
他赶紧道:“不过也不用麻烦了,因为有人已经来警告过我,让我别痴心妄想。”
江暖瑕:!!
“咦,你不问我是谁?”
“……不用了吧。”
虽然乍听这事她是惊讶的,但对于谁能给予金墨延警告,她也大概能猜测出来。
她惊讶只不过是这件事本身。
滕容沉是吃错什么药了?
她是真有些生气。
“所以,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啊?”金墨延好奇问。
她抬眸看过来。
他一顿,忙道:“好吧,你要是不想说,当然可以不用说。”
废话,她当然有权利。
出都出来了,她就跟金墨延吃了一顿饭。回去的路上,还在想滕容沉这人什么毛病,越想越气,结果回到家就看到了始作俑者。
不要气,不要气!生气伤身体!
只有对自己不好啊。
她闭眼深呼吸,然后再睁开眼睛之后恢复平常心态走进大殿。
江伊人心思紧张陪了滕容沉一会儿,现在女儿回来,她有心提醒几句。
滕容沉却当着她这个长辈的面上,直接问江暖瑕,“你刚刚在生气?”
江暖瑕进来,给他行礼。
而他更笃定了一句,“你在生气。”
“那么敢问殿下,我能免礼起身来吗?”
“我本就没有让你给我见礼。”
“还是有需要的,谁知道殿下您会不会记仇。”
滕容沉蹙眉,江伊人心头一跳,忙招呼女儿过来。
江暖瑕走到江伊人身边坐下,她也没有问滕容沉来做什么。
滕容沉等了一会儿,最后自己主动道:“我要离开京城几日。”
“哦,好走,不送。”
“……你随我一起。”
江暖瑕和江伊人同时看向他。
他表情倒是依旧保持了淡定,“皇祖父提过,你随我解决这一次的雪灾。”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万岁爷只是让我参与协助。协助啊!殿下!”
“恩,我需要你的协助。”
江伊人忙道:“殿下,小女她……她还小,帮不上殿下什么忙。而且她还未出阁,离开京城不太方便。”
江伊人这是睁眼说瞎话了,谁人不知道江家女郎自由如风啊。
但作为江伊人女儿,江暖瑕当然不会拆穿亲娘的瞎话。
“就是啊,殿下,如果我的名声不好了,您负责吗?”
真是的,本就是没打算有结果,还跑去警告别人。不行,想起来又开始生气了。
滕容沉略微一愣,随机,他说:“好,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