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滕容沉所在的厢房,进去之后发现,暖和了不止一点点。
“以后你住这里。”他说。
“……这不是你住的厢房?”
“恩,我住隔壁。”
“……”
这里实在是简陋,原本的仆役都撤走了,先给要弄一间温暖的房子,滕容沉必然也是费心了。
她看了看旁边的房间,应该算是耳房,但格局有些不同,形成了二室一厅类似的房间。
她只是略微犹豫就同意了。
开玩笑,她干嘛要辛苦自己!
“虽然你这么做了,但我被迫跟过来的这事,还是生气的。”
“被迫?”
“难道不是?万岁爷让我协助你,难道你就真认为让我跟着你到处跑啊。明显只是一句随口的话,当然,我知道君无戏言,所以我还是要做事。”
“那就不能算被迫。”
“当然算!”
“不算!”
“当然……”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幼稚的对话。
当然,滕容沉不觉得,他反而感觉这种感觉很好。
在两人都有“私心”的时候,她都很配合他。娇俏甜美可爱,很少有这种闹脾气的时候。
当然,之前她表现出来的样子,他不讨厌,但现在的样子,他更高兴。
就好像,就好像……
江暖瑕去开了门,谁让真正的主人纹丝不动坐那儿。
来人是当地的官员,赶过来见皇孙。
江暖瑕没走,她还让人去跟知武她们带了话,让她们过来。
她去看过,被滕容沉让出来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和一张软塌,够她们三人住。
不过,很可惜,知武和凝香怎么也不肯来。
叹气。
她坐在旁边,但根本没有听不远处的谈话。
滕容沉的注意力似乎官员这里,但他自己知道,他分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在江暖瑕身上。
她真的没有在偷听。
她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如果她不是真的善心的话,那么在众人口中名声这么差的她,何必去做哪些善心的事。还不是一天两天,反而从五岁开始,就有相关的记载。不可能是为了做戏和,不可能是为了博名声。
但是要说她是真的善心,那么这一会儿天灾造成人祸,皇帝让她跟随救治解决,她就不该如现在这般毫不关心。
“想什么?”
“恩?”
江暖瑕昏昏欲睡呢,吓一跳。
她回头看来,屋里只有他一人,“咦,你们聊完了?”
“恩。”
“哦。”
“你不问我们聊了些什么?”
“我人不就在现场。”
“那你听进去了?”
“……”她嘴角抽了抽,她听这些做什么?
他们滕家,是不是以为她稀罕“县主”的门头啊?
不,她不稀罕!
当了县主之后,她得有多少银子分到皇帝的口袋里去啊。
这些钱,还不如她直接做慈善呢。通过国库再到下面官员手里,能有百分之一送到百姓手里就不错了。
不对,话题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