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严在一旁看着,脸色青白起来,这就是在逼皇上啊,为民请命?说的倒是好听,事实上就是想让太子殿下死在淮安城!但若是不答应,只要他们将此景大肆渲染,流传于市坊之间,还没等瘟疫爆发起来,这太子的名声就臭了。
这时候,门外一个声音响起,是秦空明,他道:“父皇不用如此为难,儿臣愿去淮安城治水!”
裕景帝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有些愤怒道:“谁让你这样大摇大摆进来的?还有没有规矩?我未传召你,谁叫你随意入的宫?”
高涵在一旁道:“皇上息怒,太子殿下也是个性子急的,情有可原,多去旁的地方磨炼磨炼便是。”
“好、好,既然如此,给朕拿笔来,朕现在就下旨。”裕景帝朝一旁的侍卫说道。
高涵瞧着那写好的诏书,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来,他看着身边脸色苍白的葛严,朝身边的言官使了个眼色,然后对裕景帝说道:“今日时候也不早了,臣便告退了,皇上要保重好身体啊。”
于是他便向门外走去了,身旁几个言官连拖带拽地将葛严也拉了下去。
葛严来到殿外,立即挣脱了那几个言官。
只见高涵朝他走来,在他耳边道:“葛大人,今日之仇我会记住的。”
葛严不屑地笑了:“被你这种人恨上,说明我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官,我不屑与你们为伍。”
“可这天下都是我们贵族的。”葛严轻轻说道,又帮他整理了下衣带:“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做条低贱的狗好玩吗?”
身边的言官都哄堂大笑起来,只见葛严涨红了脸,那张本是青白的脸因为恼怒而发了紫,一口气没上来,竟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