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骨蠕”也叫“挤油”。
冬天很冷,上课时冻的手都握不住铅笔头儿,我们用“挤骨蠕”增加身上的热量。
“挤骨蠕”只需找个墙角儿,大家靠着墙站一排,站墙角儿处的第一人是“擂主”,其余的人都拼命地用双腿登着地把脊梁紧紧地顶着墙,另一端第一个人便是“攻擂”者。
“攻擂”者只准两条腿用劲,不准用手和胳膊的力,一条腿登地另一条腿弓着成小于九十度的角,把那角的顶点膝盖伸进被攻者的两条腿里面,然后用力拨挑被攻者,若被攻者被拨挑离开了墙面出了队列,算是一次“攻擂”成功。
“攻擂”者一个一个来,攻到最后占据了墙角儿,这人便成了新“擂主”,往往“守擂”的人一个课间都换一遍,一会儿每个人的身上都热乎乎地出汗了。
属二骡子的力气最大,苏老二稍微次于他,二骡子“守擂”的技巧明显次于苏老二,因此苏老二当“擂主”的机会多一些。
那一次苏老二正当“擂主”,我攻到他的跟前,觉得他的两条腿铁棍一样登在地上,脊梁紧紧地贴着墙,咬着牙要死守“擂主”的阵地。
我右腿登地左腿弓步,把膝盖伸进他的两条腿底下用力地拨挑,好大一会拔挑不动,倒是觉得我的左膝盖处暖暖的与平时的感觉不一样。
“不敢了,不敢了”,苏老二向我求饶。
我低头一看,原来我动作过猛,他的棉裤被我的膝盖拨挑开缝了,我的膝盖从那棉裤的开缝里伸了进去,紧贴着他那暖暖的,柔柔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