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啥时候薛老喜站在了他的面前。
“有事”?康大功抬眼看了一下薛老喜问。
薛老喜不说话。
“说呗”,康大功又催。
“还是棉花那事”,薛老喜轻声地说。
康大功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你们几个人弄的”?
“我们三个,都想着今年冬天给孩子做个小大衣”。
“谁不想?为啥不告诉我,咋弄?”康大功说这话的时候连看都不看薛老喜一眼。
薛老喜走上前往桌子的一角放了一包东西,后来听康素贞说那是一包信阳毛尖。
世上有很多让人费解的事,比如炸药最初是因为开路劈山发明的,但不知道是谁把它用来杀人了,这信阳毛尖是用来健康人类体魄的,可谁能管的住这薛老喜把它用来堵康大功的嘴了呢?
“你说这咋弄”?康大功连看都不看那包东西,又问。
“明儿派出所来了让他们搜小钟家”薛老喜说。
送薛老喜回来,康大功看见他的贞贞依然坐在水盆旁边木偶儿一样,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得出她在思考着什么,康大功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当时他没有想更多的,贞贞啥时离开的,怎样离开的他都没有注意到。
第二天派出所果然来了三个人,康大功让他们去薛老喜那里了解情况。
然后那三个人就直接去了钟叔的家,在后院墙根发现了一堆用树叶盖着的棉花。
后来,康大功依稀记得从那以后他的贞贞便明显的沉默寡言了。